腎臟是你的了。當然,看您那麼威猛健壯,希望以後您也用不上這東西。”
頓時,臺上臺下都笑開了。
沒想到這一局這麼快就結束了,眾人似乎還有些意興闌珊。
接下來的拍品是一對眼珠子,任蓮盈一看就搖了搖頭。屠崢立即拉著她離開,去與工作人員辦理交接手續。離開時,屠崢冷冷地盯了一眼那具方才回神傻眼兒“大局已定”的年輕人,那人嚇得立即低頭可意識到自己此行目的和此時身份,又立即昴起頭懟回去時,人家已經走了。
這可慘了,才三千萬就被對方拿下了,回頭他會不會被老闆削啊!
這方正準備做交貨刷卡時,一對鬚髮花白的老人找了上來,卻是來求取這腎源的。
老人扶著自己的老伴兒,兩人看起來並不是那種大富大貴的人,顯是從年輕一路走來共患難的老夫妻,現在雖有家材萬慣,但身子似乎已經在年輕時的辛苦打拼中熬壞了。
老太太尤其激動,一再拜託兩人將腎源給他們,他們可以分期付款。
這讓屠崢和任蓮盈很是糾結。
正在這時,孫瑞就過來了。他似乎還認識兩位老人,便勸說道,“人死不能復生。與其讓它歸土,不如讓它活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裡,也代替那個人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不是更好嗎?”
屠崢態度卻瞬間變得冷硬至極,“就算要捐器官,那也應該經過陳風和他家人的同意,而不是為有些人透過不正當渠道贏取暴利,藉此來侮辱我朋友的遺體!”
孫瑞被說得臉色一陣青白。
那個年輕人見狀本想上前插花兩句,給他們找個膈應的,可最終還是懼於屠崢那過於強大的氣場,只得遠遠地看了兩眼,灰溜溜地走掉了。
任蓮盈剜去一眼,回頭握著屠崢的話,給予了默默的支援。雖然,她也很同情這對老人,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他們可以做決定的。陳風的家人白髮人送黑髮人,也是無奈。
那頭,年輕的嘍羅不敢走電梯,結果下了幾階樓梯不知怎麼地就被一灘水滑倒,一個不穩栽了下去,一片慘叫聲中滾到了樓梯下,折了手腳。
最終,那對老人只能留下電話,相扶離開。
屠崢嘆口氣,提著銀色的箱子,回頭看著任蓮盈,“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盡人情?”
任蓮盈一愣,收回神,“崢哥,怎麼這麼說?我們是人又不是神,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能救得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是支援你的。咱們帶風哥回去吧!”
屠崢眉頭舒展,點了點頭,將手裡的小手握得更緊了。
兩人坐了末班飛機,到帝都時已經零晨三點。
沒想到下了機,看到鬍子和韓笑都來接機。
鬍子紅著眼,接過了那個銀色箱子,大男人聲音沙啞地說了一句“我們來接瘋子回家”。
屠崢拍了拍對方的肩頭,兩人就帶著箱子離開了。
隨即,屠崢看著正在揉眼睛打哈欠的小女人,一笑,將人一下打橫抱起就大步上了他們的車。
他拿出自己的軍大衣,將她包裹起來,她立即窩了進去只露出半顆腦袋,就呼呼睡了過去。他寵溺地一笑,發動引擎,開得很慢。
零晨的帝都,已經有人出行。
街道寬闊而空曠,左右只有筆直的大樹和乏善可陳的綠化帶,遠不如他們剛剛從溫暖如絮鮮花朵朵的江城來得柔軟溫存,但卻是讓他們極安心的地方。
任蓮盈雖然覺得有些冷,睡得也不太舒服,不過是自己的家鄉,就倍覺親切,又在宮蓮境裡吸了不少蓮露,並且看著她之前吸食的那些彩色靈氣將蓮霧都染成了彩色,就特別好奇,玩得有些不亦樂乎。
最後被人搖醒時,忙又採了一顆硬硬的青珠出來,便聞到了清晨豆漿和油條的香味兒,看到白呼呼的羊眼包子,一下所有的感官都活了起來。
“崢哥。”
“嗯,餓了沒?先喝點兒豆漿。”
一個吸管湊到她面前,她小心地吸了一口,溫度真是剛剛好,就放心地喝了幾大口。
回頭才發現,他們現在所在的並不是熟悉的軍區大院,而是一個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小巷街頭。在那早餐小攤面旁,圍著上班族、學生仔、白領麗人,完全一副尋常都市畫面。
“崢哥,這是哪兒啊?怎麼不回家?你還要辦什麼事嗎?”
“是,等你吃完了,時間剛剛好辦事兒。”
屠崢看了下手錶,已經八點四十五分。
“辦什麼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