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啊!咱們有什麼問題,好好分析解決,我還幫你們約了個很不錯的律師呢!”
來的路上,任蓮盈想到涉及到國家管理部門了,會有相關的法律法規,她也不是特別懂,就給田文斌打了電話希望介紹個相熟的好律師幫陳家做個諮詢。沒想到田文斌還在碧城,一會兒就到。
任蓮盈便想到問起,“對了,飛哥,你們家店面的生意如何?是不是很好呢?我看這裡人來人往,人流量那麼大,旅遊的人也不少。你們家還賣不少土特產的川藥,應該不錯吧?”
陳丹飛聽了,緩下腳步,道,“蓮盈,不好意思啊,這回你就猜錯了。其實比起經營得好的藥店來,我們家算是經營得下乘的了。白瞎了這麼好的位置唉……”
原來,這經營問題還是從陳家爺爺起,陳老爺子做人實誠,進藥更實誠,都是實打實的好,但也實打實的貴。從來不做什麼虛頭巴腦的東西,更不喜歡搞什麼降價促銷等當代流行的經營技巧。致使藥店在民眾間的口碑越來越差,頂多就是隻夠家裡日常開銷,不搭外債,這些年沒積下什麼財富。
為此,陳媽媽私下裡沒少在心裡懟過老爺子,想著這麼好的地段的店面,少一年也要賺個好幾百萬吧!旁邊的陳衣店,年銷售額都是上千萬的,搞到他們卻只夠基本的吃穿住行的,沒攢下幾個錢。陳媽媽一心還想將陳丹飛送出國留個洋,喝點洋墨水什麼的,出門見識一下,結果現在都打水漂了。
“隔壁街最近開了家連鎖大藥店,又是送禮,又是促銷,我們這裡簡直就沒有生意了。就像端著個架子袖著手的老頑固,自命清高,其實囊中羞澀啊!”陳丹飛非常形象地形容出了爺爺掌管藥鋪造成的後果。
“附近除了賣衣飾用品的多,二樓的水吧茶吧,還有美容院也特別多。加上,現在逛街的都是年輕人,哪來那麼多病,進來買的不過就是些消暑的飲料和防暑帖什麼的,要買好藥都跑到那家連鎖藥店去了。”
陳丹飛嘆息,“連盈,這事兒你可別直接跟我父母,我爺爺現在外面和老朋友休假玩,更不能讓他知道,他老人家還有高血壓呢!”
任蓮盈點頭,到藥鋪見了陳家父母,安慰了幾句後,田文斌便到了。
不愧是帝都數一數二的名律師,三下五去二地就把拆解了個七七八八,讓陳家夫婦鬆了大口氣。
田文斌的神色卻並沒轉緩,道出了一個陳家即將面臨的最大問題,“出了這種事情,你們藥店多少還是必須要賠償一部分的。而且目前你們家又貸款七百多萬全款拿的這種減肥藥,現在被工商局全部搜走也沒法退還給廠家,拿回些壓貨款。這裡,你們從銀行貸款應該是拿房子質押的吧?時間是多久?”
一提這茬兒,陳家夫婦的臉色唰啦一下全變白了,陳媽媽更是一副遙搖欲墜的模樣,嚇得陳丹飛連忙扶著母親坐下了。
陳爸爸應了一句,“我們以為這藥銷量那麼好,大不過半年就能還上錢,所以,只貸款了半年。”
“半年?!”除了陳丹飛自己,其他人都驚訝不矣。
連任蓮盈這個對金融不太瞭解的人,也知道,跟銀行借錢哦,當然是能借的越多越好,要還的時間越長長好。這誰不知道,當年那些著名的大企業,大公司,那些出現在電視上的富二代三代四代們,他們的爺爺爹做出來的公司,哪一個不是拿著銀行的錢瞎折騰出來,拖上三年五載的,銀行要還錢還得跟孫子似的供著這幫大老爺們兒。
不過,對於多數老百姓來,也都是陳家父母這個思維方式。故而,者的格局的確不可同日而語。
任蓮盈迅速想通了這一層,也便釋然了,立即咳嗽一聲提醒其他人注意態度,道,“那是還剩幾個月呢?”
陳媽媽一下哭叫出來,“翻過年就到了啊!七百多萬,這下全都沒了,全都沒有了。嗚嗚……還有那麼多賠償款要咱們出,一個人按醫療費一半來付,還要加上什麼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少也要三五萬一個人,現在醫院都入住了二三十人了,算下來就要一兩百萬。這……現在他們又不讓我們開店,非要整頓完之後才能開。這一不開店,一加上水電氣費什麼的,也要損失上萬塊。這……這叫咱們怎麼好活啊?!除了賣掉這個藥鋪……”
“絕對不能賣掉藥鋪!”
陳爸爸一下吼了起來,露出這幾日最為嚴厲堅決的神色,比起之前被那些酒吧流氓追打時還要堅定。
“這是我祖傳的藥鋪,未來還要留給飛兒做嫁妝的。就是死,咱也不能將這店鋪交出去。田律師,您幫咱們想想辦法吧,要不,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