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終究還是快不過秦不二，在他肩膀震開了秦不二的手臂之後，秦不二已經縮爪成拳，砸在了他的肩胛面。

咔嚓！

瞬息間，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了出來。

秦不二這一拳，打裂了他的肩胛骨。

同樣，這股大力，還將季如虎的身體往後踉蹌退去。

嗖！

秦不二沒有給他頓住身形的機會，身軀已經如影隨形地竄了去，將渾身的力量積蓄在左邊肩膀，狠狠一撞。

砰！

這一下肩撞，將還沒有站穩的季如虎，再一次撞飛了出去。

於是，季如虎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身軀直接騰空而起，狠狠地摔在地。

噗嗤！

秦不二這一下撞擊以及落地所產生的衝擊，頓時讓季如虎噴出了一口鮮血。

瞬間，季如虎的臉色變得萎靡了下來。

“唔……”

好似一口鮮血未能盡興，季如虎掙扎著起身，又是一口鮮血從口湧出，染紅了他的下巴，滴落在他的衣衫。

他之前那一場重傷所落下的傷勢本身還沒有徹底痊癒，剛才那一撞，將他的舊傷給撞出來了。

現如今傷加傷，對他的身體損傷，實在是太大了。

但，他終究還是站了起來。

然後，他深深吸了口氣，挺直了腰身。

他靜靜地看著秦不二，數秒鐘之後，待到呼吸平順了一些，他又往前踏出了一步。

第二步，第三步……

一步一步朝著秦不二再次走去。

見狀，秦不二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季如虎打不過自己的！

哪怕他之前不曾受過傷，他還是打不過自己。

這一點，秦不二知道，季如虎也知道。

但是，他此刻還是沒有半分退意，眼神依舊一片堅毅，彷彿在堅持著自己的願望一樣。

秦不二心嘆氣。

他很想問問季如虎，為什麼還要繼續堅持？

這件事情的錯，不在於你，是你的大哥，是你的家人做錯的事情，為什麼要你站出來？

秦不二的心，沒來及地湧現出一股怒火。

那些傢伙，真的是畜生，該死啊！

“你不是我的對手！”

秦不二平靜的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季如虎，略有些不忍心地說道：“再打下去，你會死的！”

季如虎臉色依舊平靜，朝著秦不二走去。

他不畏懼死亡。

秦不二心更是嘆息連連。

如果換做了其他人，秦不二不會有絲毫的猶豫，會直接痛下殺手，將攔在自己面前的阻礙清掃而空。

可是，現在攔在面前的，是季如虎。

是一個他很難得欣賞的男人，是一個他在燕京唯一欣賞的男人。

他下不去手。

這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甚至是一個讓他當做自己朋友的男人。

為什麼要殺他？

秦不二根本找不到一個殺他的理由。

相反，他真的很希望跟這個男人做朋友，做一輩子的朋友。

秦不二本身沒有幾個朋友，他真的是渴望得到季如虎的友情。

有些人，天生適合當朋友，當兄弟，毫無疑問，季如虎是這種人。

這樣的人，秦不二怎麼忍心殺他呢？

“殺了我，你可以進去了！”季如虎咧嘴笑了起來，然後，速度再一次加快，朝著秦不二衝去。

秦不二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抬起手臂，擋開了季如虎的攻勢，腳下一踢，便是將季如虎給逼退。

“唔……”

又是一口鮮血從口湧出，季如虎的臉色更加蒼白了，看起來，像是一個要死的老人一樣，讓人喟嘆不已。

旁邊的神父跟秦伯看到這一幕，同樣臉色動容。

他們雖然不明白季如虎為什麼要堅持，但是這種人，他們，同樣也是敬佩不已。

是一條真正的漢子！

季如虎抹掉了嘴角的血漬，臉色平靜地再次站起來，朝著秦不二走來。

秦不二心很是犯難。

他不願意殺季如虎，但是季如虎已經打定了決心，自己想要找季如虎那些人討公道，必須要幹掉他才行。

季如虎不倒下，他會一直糾纏秦不二，所以，秦不二想要達成今晚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