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已經氣得青了,側頭兇蕭承:“還不去把你媳婦帶下來,搔首弄姿的,丟人現眼!”
蕭承靠著椅背,邊喝酒邊欣賞臺上的舞姿,“跳得不錯,她想現,就給她現。”
“這是什麼話?下面坐的都是什麼人?還要臉不要?”
在這些名門世家眼裡,任何取樂人的事,都有失身份,所以他們一般看不上那些受人追捧的明星。
見蕭承無動於衷,江南把視線投向小兒子蕭硯:“你去把你嫂子叫下來。”
蕭硯指間夾著煙,眼睛從頭到尾沒往臺上看一下,聞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淡淡道:“那是大哥妻子。”
江南一拍桌子,“你們不去,我去!”
羅剪秋本來就是跳給蕭硯看的,可那男人一眼都不看她,漸漸地也沒了跳舞的興致,所以在看見江南朝這邊走來,她故意腳下歪了一下,拿話筒向底下致了歉,提著裙襬走下臺。
回到位子上,江南端著婆婆的姿態,十分不滿地說:“幸好你爸媽今天沒來,不然看見你穿成這個樣子,指不定多生氣。”
羅剪秋注意力在蕭硯那,餘光裡,那人修長好看的指間端著高腳杯,手腕上的黑色金屬腕錶煜煜生輝,泛出來的冷光宛如他冰冷的眸色。
耳邊,是江南不屑的聲音:“我就說取媳婦,該找個門當戶對的,這門不當戶不對,三觀都有分歧,能過到一塊去?”
甭管哪個社會層面的婆婆,對媳婦似乎都格外挑剔。
當初,江南給蕭承看中了個名媛,卻被羅剪秋給截了胡,所以她打一開始就不喜歡羅剪秋,上次又為了一個花魁弄出那樣大的動靜,整個圈子都在看笑話。
聽見婆婆這番話,羅剪秋面上掛不住,再看蕭硯對自己無動於衷,她生出些煩躁,起身說了句:“我去休息室看看新娘子,你們吃吧。”
……
因為酒店沒有其他客人,走廊裡除了服務員,顯得靜悄悄的。
羅剪秋輕車熟路走到休息室門口,門外兩邊各站著個穿黑西裝的高個子男士,標準的電視劇裡的保鏢打扮,兩人直接攔下羅剪秋:“季太太在休息。”
“我是她孃家的堂嫂,不能進去跟她說句話?”羅剪秋不滿保鏢的做派。
“抱歉,請你別為難我們。”保鏢自是不相讓。
羅剪秋在江南那受了氣,到這裡還要受氣,又想到蘇粉雕那賤人的妹妹就在裡頭,更氣不打一處來,“如果我偏要進去呢?”
恰在這時,休息室的門開啟,裡頭兩個穿廚師制服的工作人員推著餐車出來,戴著白帽白口罩,一個推著餐車,另一個緊跟其後,兩人離得很近,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
推餐車的看得出來是個女性,身量較瘦,一雙眉眼生得很是漂亮。
想來口罩下的鼻子和嘴巴也不會差。
羅剪秋視線從兩個工作人員臉上一掃而過,眼睛往房間裡看,一眼還沒看清裡面什麼模樣,視野被走在後面工作人員擋住:“麻煩讓一讓。”
羅剪秋剛受了一肚子氣,哪裡肯讓,直接往裡面擠:“這麼大地方,我還能擋得到你?”
“請你留步。”一名保鏢忙攔下羅剪秋。
兩名保鏢的注意力都在羅剪秋身上,沒注意到推餐車的那名工作人員,那雙眼裡明顯的異樣。
“蕭太太。”這時,另有一人走過來。
陶蓁親熱地拉起羅剪秋的手,“上個衛生間,瞧見這邊挺熱鬧,過來一瞧,沒想到是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羅剪秋沒說自己想進去,卻被保鏢攔下了,多少覺得這不是什麼光彩事。
“還不把手拿開?”陶蓁呵斥伸手擋羅剪秋的保鏢,“這位可是新娘的親堂嫂,你們得罪不起。”
保鏢看著兩人,一板一眼道:“季總交代,季太太需要休息,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羅剪秋臉色難堪。
陶蓁倒是笑了笑,“季總對季太太真是關心,不進去就不進去吧,蕭太太不如跟我一塊回去。”
在她們糾纏間,那兩名工作人員推著餐車走了,房門敞開巴掌寬一道縫,欲關未關,陶蓁伸手把門帶上,不管不顧拉著羅剪秋往回走。
按理說,門口鬧出這樣大的動靜,裡面總該有個人出來看看情況,那個宋羨魚還真把自己當個千金闊太了,愣是連面都沒露一下,羅剪秋不禁對她生出幾分不滿來。
全然忘了自己到這來,不過是想找蘇粉雕那妹妹發洩一下在江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