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給出的回答是,經理以下的職位招聘有HR全權負責,他並不過問。
所以他以為穆爾嵐是肯定沒戲的,當得知女兒進了蕭氏,穆董事長著實意外,給蕭硯去電話表示感謝,蕭硯也說自己沒幫他什麼。
但這些五百強企業招聘是出了名的嚴苛,穆董事長不是說自家女兒不好,只是想進蕭氏還欠些火候。
這些話穆董事長沒跟女兒提,只說:“人家都快結婚了,你一個姑娘家家就別圍著人家轉,傳出去笑話。”
“可是……”
“別可是,明天就給我辭職,後天一早跟我一道回上海。”
“我不!”
“你不一個給我看看?停了你的卡,看你能在京城待到幾時。”
經濟命脈被掐住,穆爾嵐簡直氣得跳腳:“……爸,你、你欺負人!”
……
再說蕭硯。
穆家父子走後,他把手機掏出來,上面一個電話和簡訊都沒有,比他臉都乾淨。
從家到時光傾城,也就三十幾分鍾車程,何況這個點交通順暢,都過去個把小時,按理說蘇玉琢早該到了。
蕭硯又等了半小時,起身離開包廂。
經過前臺,他停下腳步,問工作人員:“有沒有人找過我?”
工作人員搖頭。
蕭硯看著對方。
工作人員被他看得頭皮發緊,連忙搖頭:“真沒有,蕭總。”
時光傾城門口地方空曠,一眼望去,除了停放整齊的車輛,以及穿著保安制服拿著對講機來回晃的保安,別無他物。
蕭硯默了默,撥出蘇玉琢的號碼,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聽,傳來的是蘇玉琢帶著瞌睡的聲音:“喂?”
聽著像剛被吵醒,朦朧又含糊。
蕭硯心底湧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堵得他胸口發脹。
他沒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門童將他的車開到臺階下,又恭敬地為他開啟車門,等他上了車,輕輕將車門關上:“蕭總慢走。”
蕭硯卻遲遲沒開動車子。
給鄭進打了電話。
不等他開口,那邊鄭進激動又剋制的聲音傳來:“是不是需要我跟太太解釋您與穆小姐的關係?”
“……”蕭硯冷著聲音:“與瑞銀集團的合作案,明早給我。”
“不是,瑞銀過來洽談的人晚上才到,約好明天……”
蕭硯沒理會鄭進的吱哇亂叫,直接掐了通話。
鄭進拿著手機快哭了。
也不知道哪兒得罪了老闆,要給他這麼小的鞋穿。
……
蕭硯隨手把手機丟在副駕座,點上一根菸,吸了幾口才舒坦些,把煙咬在唇間,掛擋上路。
回到別墅,主臥的窗是暗的。
傭人接過他手裡西裝,順口問:“先生要不要吃宵夜?”
“太太什麼時候回來的?”蕭硯答非所問。
“快七點的時候。”
“後來出去過?”蕭硯問得漫不經意。
傭人:“八點多的時候出去一趟,買了些東西。”
“去休息吧,這邊沒事了。”
“好,先生晚安。”傭人應了一聲,將西裝掛在架子上。
蕭硯上樓推開主臥的門,藉著過道的燈光,瞅見床上側躺著的人。
腰腹以下的位置蓋著薄被,肩膀削瘦,長髮凌亂地鋪滿枕頭,她睡得很熟,呼吸淺淡綿長。
沒心沒肺。
蕭硯脫了鞋,合衣在她身邊躺下。
蘇玉琢迷迷糊糊睜眼看了他一下,翻個身,接著又睡去。
蕭硯盯著她的背看了會兒,伸手將人撈過來。
隔天。
蘇玉琢在蕭硯懷裡醒來。
她枕著蕭硯的肩,手搭在他胸前,睜開眼,看見的是男人冒青茬的下巴和頗有稜角的喉結。
怔了怔,她抬頭,蕭硯還沒醒。
她想起來,可剛一動,摟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收緊了力道。
“你醒了?”蘇玉琢說著,瞧見蕭硯慢慢睜開了眼。
他是典型的瑞鳳眼,瞳孔之上的三分之一被眼皮覆蓋,眼尾優雅地翹著,一般這種眼型的人會給人笑眯眯的感覺,可蕭硯瞳仁顏色較深,眼有流光而不動,目光泛冷,給人厲害、不好相處的冷漠感。
餘光稍稍一掃,便叫人如墜冰窟。
他拿眼尾睨著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