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我三哥!”蕭愛撇撇嘴,“他啊,也就我喜歡,沒有我,他連媳婦都娶不上,不然怎麼相親那麼多次,一次沒成?”
蕭愛語氣頗為嘚瑟。
宋羨魚:“你再說一次,我錄下來發給小藝聽聽。”
蕭愛朝她皺了皺鼻子:“你當我傻呀?”
說笑間,那邊新娘入場了。
蘇玉琢穿著如雪婚紗,長長的拖尾在鋪滿花瓣的甬道上逶迤,燈光下,婚紗面料泛著細碎的光,猶如扯了銀河做面料才成就了這件婚紗,光彩奪目,蘇玉琢的臉藏在頭紗後面,朦朧又神秘迷人。
“啊!蘇蘇也好美!”蕭愛激動得好像穿婚紗的是她自己,“這件婚紗簡直美爆了!”
緩緩流淌的婚禮進行曲,也沒掩蓋住蕭愛的驚歎。
宋羨魚無奈地拉住恨不得跳起來的蕭愛:“淡定點。”
……
蘇玉琢挽著蘇父的手臂,一步一步,緩緩朝蕭硯走過去。
蘇父穿了身合體的西裝,頭髮也精心打理過,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瞧著矍鑠有神。
只是將蘇玉琢的手交到蕭硯手裡時,他眼裡忍不住泛起了淚花。
蕭硯握著蘇玉琢的手,朝婚禮臺走去。
剛走兩步——
“二丫頭!”蘇父哽咽著喊了一聲,上前拉住蘇玉琢的手臂,眼淚洶湧,泣不成言,許久,老人帶著哭腔,話是對蕭硯說的:“這孩子命苦,一出生就沒父親,十歲又沒了母親,請你好好待她,求你好好待她……”
“爸……”蘇玉琢鼻子發酸。
蘇父抹了把眼淚,吸了吸鼻子,說:“去吧,我沒事,去吧……”
這一幕,看哭了不少人。
尤其是有嫁女經歷的,更是感同身受。
蘇玉琢已經聽不清司儀說了什麼,目光追隨父親的身影,周遭那麼多人,他的背影卻顯得那樣孤單與落寞。
他為她們母女三人付出的,豈止是感情和時間。
還有他的婚姻與幸福。
母親始終沒有與他結成夫妻,他為了能照顧她們,終身未娶,就怕結了婚,老婆不能理解他所作所為。
事實上也沒有幾個女人能理解他,支援他。
她們母女三人欠他太多。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司儀說完,兩個可愛的小花童送上婚戒。
蕭硯拿起其中一枚,輕輕套在蘇玉琢右手無名指上,蘇玉琢斂了斂情緒,把男款戒指套在蕭硯左手無名指上。
“請新郎掀開新娘頭紗——”
頭紗緩緩掀開,一張美得不似真人的臉出現在蕭硯眼底。
“請新郎親吻美麗的新娘——”
隨著那兩人嘴巴越靠越近,蕭愛抓緊了宋羨魚的手,整個婚宴廳安靜異常,只有音樂聲緩緩流淌,等那兩人吻上,底下忽地歡騰起來。
這個吻其實很短暫。
蘇玉琢卻覺得無比漫長,莫名的情緒填滿了胸膛,她雙臂不由摟住了蕭硯的脖子。
底下漸漸又安靜下來。
蕭硯與蘇玉琢分開,四目相對,兩人一時都沒法再從彼此臉上移開視線。
在這一片喜悅祥和中,有個人看著蘇玉琢被燈光照得明亮雪白的臉失了神,甚至打翻手邊的杯盞都不自知。
景逸看著蘇玉琢的臉,恍惚將她與二十多年前的一個人重疊。
“老二!”景老夫人喊了聲。
景逸回神,沒為自己的失態說什麼,低頭沉悶地喝起了酒。
過了會兒,他問身邊人:“阿硯這新娘叫什麼?”
景逸兩側坐的是景綜與景彥,不等他們回答,景老夫人先說:“姓蘇,雲城人。”
雲城?蘇?
景逸不禁想起那人向他自我介紹時說的話:“我姓席,席慕蓉的席,成都人。”
那幾年他把成都翻遍了,也沒找出那人。
……
婚禮結束,蘇玉琢去更衣室脫下繁重的婚紗,換上暗紅色露背禮服,無暇的肌膚與完美的背部線條,在紅裙的襯托下美豔得如同妖精。
景逸看著蘇玉琢和蕭硯一起挨桌敬酒,很快,到了景家這桌。
蕭硯說了兩句場面話,蘇玉琢則什麼都沒說,只端著微笑,跟著蕭硯朝眾人舉杯。
她的視線掃過桌上眾人,對上景逸的眼睛,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一怔。
這景家她聽蕭愛說過,個個都是位高權重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