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吳姨:“給程小姐倒茶。”
富太太的架子端得很足。
吳姨給程如晚倒茶。
嘩啦啦的茶水聲中,陶蓁問:“你找我有事?”
程如晚來時手裡拎著精緻的盒子,“這是過年時家裡一親戚送過來的,說是長白山正宗的野山參,現在市面上那些都是種植的,這種純野生的十分難得,正合適給你補身子,就拿來了,你別嫌棄。”
陶蓁淡淡掃了一眼,雖是在笑,卻看得出來沒把這東看在眼裡。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不算熟,收你這麼貴重的東西不太妥當,你還是帶回去吧。”
程如晚看著她,沒有順著她的話說,而是問:“五叔不在家麼?”
“他一早去了公司。”陶蓁懶懶地應付。
“我還以為他會在家多陪你幾天,他對你的好,我可是聽說了。”
“我都出院了,還有什麼好陪的。”陶蓁道:“男人就該做男人該做的事,總把時間花在女人身上,拿什麼闖蕩事業?”
“看得出來,你是很有想法的人,只可惜……”程如晚笑了一笑,“……五叔是個閒散的性子,不像臨淵那樣城府深沉,在做生意上欠缺了些,這都不要緊,怕只怕他沒那份心。”
這話說到陶蓁心坎裡。
季思源這段時間,是在努力,陶蓁卻也看出他心有餘力不足,也能感受到他對名利場的排斥,她知道他在為了她強撐,陶蓁沒覺得感動,只覺那男人簡直是扶不上牆的阿斗。
“他是不喜歡那些。”陶蓁斂下眼皮,所以她想著,多一點集團股份也是好的,至於肚子裡那個,它命該如此,走前發揮一下價值,也算沒白來一場。
思及此,陶蓁不由神色慼慼,肚子撞到扶手那一瞬間的疼,似乎刻進了她骨髓裡,每每回想,都還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
“最近聽到一些閒話。”程如晚的聲音讓陶蓁回神。
陶蓁即便是在家,也沒穿得隨意,身上的知名品牌夏季新款將她美好的身段勾勒得嫵媚動人,聞言她淡淡朝程如晚看過去,心裡多少猜到程如晚為什麼來找她。
想跟她抱團罷了。
陶蓁勾著唇,笑問:“什麼閒話?”
“有人說,你是故意弄掉那孩子,為的就是季家股份。”
程如晚這話在陶蓁聽來實屬大忌,她當即變了臉色,“誰胡說八道?”
程如晚眼底劃過一抹冷色,“閒言碎語而已,你不必放動怒,不過……”頓了一頓,她說:“……你是有野心的人,不甘於人後,只是五叔不能給你想要的,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一把,我幫你讓五叔變成VINCI最大的股東。”
陶蓁看了看程如晚,對她的話很懷疑,如果她有這本事,怎麼連個男人都留不住?況且她有什麼理由幫自己?
“程小姐還是多關心下自己的事吧。”陶蓁撫摸自己圓潤光滑的指甲,不以為意:“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程如晚從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號碼,如果什麼時候你想到我了,打給我,隨時恭候。”
她走後,陶蓁拿起那張設計簡單的名片丟進垃圾桶。
陶蓁從來不信失敗者。
在她看來,程如晚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傍晚,季思源六點鐘不到就回來了,陶蓁見他回來這麼早,有些意外:“不是說美國那邊有合作商過來?你怎麼回來了?”
“那邊負責人說話地方口音太重,我英語本來就勉強,聽著實在費勁,就先回來了,臨淵帶人陪去吃飯,什麼事他談就好了,比我明白。”
季思源說話時扯了扯領帶,“我早點回來不也能陪陪你?”
陶蓁心裡噌地就竄起一簇火,她不說話看著季思源溫柔的臉,許久,推了他一把,直接上了樓。
季思源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
等他跟上樓,陶蓁嘭一聲把主臥門關上。
季思源皺了皺眉,過去推開門,陶蓁躺在床上,被子蓋到頭頂,她不能受涼,房間裡空調開到二十五度,在這樣悶熱的天氣里根本不管用,這樣悶著,肯定很熱。
“怎麼了?”季思源坐在床邊,輕輕去拉陶蓁身上的薄被。
陶蓁起初不理,季思源直接將人連被子抱進懷裡,哄小孩似的哄道:“我這人不像臨淵那樣會猜人心思,有什麼話你直接跟我說,或者罵我打我都行,你這麼悶著,我都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你氣也白氣,不是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