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你。”
“但您也沒再反對,不是麼?”江逐浪淡淡勾唇,自信而篤定。
……
顧欣顏與母親談完心,想出去看看江逐浪與父親聊得如何,那心急火燎的樣子,生怕外面那倆男人打起來似的。
柳畫橋:“想看就去看,這麼長時間,該說的都說完了。”
頓了少頃,她又道:“跟逐浪說,晚上就在家裡住吧。”
顧欣顏受寵若驚,兩眼閃爍光芒:“媽……”
“行了,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柳畫橋嫌棄,“留他在家裡住,不是因為他是你男朋友,我是看在你餘姨的面上。”
“不管什麼原因,謝謝媽!”顧欣顏抱住柳畫橋脖子,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就知道,爸跟媽最通情達理的!”
“少給我們戴高帽。”話雖這麼說,柳畫橋嘴角不由自主揚起,“我們還沒同意你們倆的事。”
顧欣顏知道母親只是嘴硬,吧唧在她另一邊臉頰也親了一口,轉身跑去客廳。
柳畫橋看著她這小女孩做派,嘆氣,孩子長大了,不是做父母的能控制得了的。
……
客廳裡氣氛不再像先前那樣劍拔弩張,顧欣顏看向江逐浪,江逐浪笑著,朝她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顧欣顏內心歡喜。
“爸,媽說讓江逐浪今晚住在我們家,我去給他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顧商沒說話,卻也沒反對。
客房集中在一樓,顧欣顏隨便挑了一間,從櫃子裡抱出薄被鋪上,忽然聽見門口有熟悉的腳步聲,不用轉頭去看,她就知道是江逐浪。
江逐浪在她身後不遠處站定,顧欣顏套好枕頭,壓在床頭的被子上,直起身:“跟爸聊完了?
說著,她轉身。
男人站在她身後一米的地方,兩手插著褲兜,中規中矩的姿態。
顧欣顏好笑,在她父母面前,他倒是正經。
“你早點睡吧。”她說:“我明天要上班,也得早些休息。”
“我明早六點十五分的飛機。”客房門沒關,裡面有點什麼動靜,外面都能聽見,江逐浪挺拔的身軀靠著桌沿,言行舉止都恪守本分。
“這麼早?”顧欣顏意外。
“嗯。”江逐浪點頭,“本打算明早先過來你家一趟,中午回去,既然顧叔叔和柳姨提前知道,我也早些回去,將事情告知父母。”
“放心,後日我就又回來了。”
顧欣顏有點捨不得,走到江逐浪跟前,瞄了眼門口,見外面空無一人,快速踮起腳尖親了下江逐浪臉頰,“一路順風。”
不等江逐浪反應過來,顧欣顏腳下帶風,一溜煙跑出去,順手帶上門。
江逐浪不覺一笑。
這一晚,註定有人要睡不好。
柳畫橋確定顧欣顏和江逐浪都睡了,才回房。
顧商靠在床頭點菸灰,她不滿地奪下他手裡的餘煙,“燻死了,能不能少抽兩根?”
“顏顏和逐浪兩個人……你怎麼看?”柳畫橋一面起身去開窗通風,一面問。
“你都把人留下住宿了,我能怎麼看?”顧商語氣透著不滿。
“我那不是看在淘淘面子上嗎?逐浪好歹也是她親兒子,總不能大晚上的進了我們家門,我還把他攆到外面去住吧?”
柳畫橋道:“你不也沒守住?”
顧商:“小子還可以。”
他浸淫官場二十多年,深知用什麼樣的表情和語氣,能震懾住一個人,他當時故作嚴肅,江逐浪在他的壓力下,別說動搖,連猶豫都不曾有,說明那小子心性不簡單。
那時,但凡江逐浪氣勢弱下去,或是表現出一點遲疑,都不會有後面的談話。
顧商會直接請他離開。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顏顏跟他結婚了?”
“處朋友是一回事,結婚又是一回事。”顧商看向柳畫橋:“顏顏跟你說要與江逐浪結婚?”
“那倒沒有。”柳畫橋道:“顏顏說逐浪計劃趁這次休假把結婚證領了,下次休假辦婚禮,別說,他安排得倒挺妥當,距離下次休假也有半年時間,籌備婚禮足夠……”
“哼,想得倒挺美!”顧商說了句跟柳畫橋一樣的話,“等他什麼時候能給顏顏安穩的生活,什麼時候再考慮結婚的事。”
“你什麼意思?”
“我不希望我女兒將來面臨隨時喪偶的窘境。”顧商說得直接,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