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愛對顧欣顏在酒吧差點被人帶走這事,內心十分歉疚,事發後她打電話過去道歉,可怎麼說對不起,都感覺不夠。
宋羨魚和蘇玉琢都叫她以後別在顧欣顏跟前提顧情長了,蕭愛自知虧欠,果然沒在顧欣顏面前提不該提的。
顧商身份擺在那兒,他的女兒被綁了,警方自是格外重視,長江流域的城市警力都調動起來,嚴密搜尋著她的蹤跡。
她們再如何擔心,除了等訊息,默默祈禱顧欣顏能化險為夷,似乎也做不了別的了。
……
一如此時的顧欣顏,除了聽天由命,什麼都做不了。
又一天的顛簸後,一行人在一個小鎮上歇下來,這裡已經是完全陌生的國度,看不懂的文字,聽不懂的語言,就連身邊人交談,也不再是中文。
她就像被丟進魚群的小蝦米,孤立無援,隨時有被人一口吞掉的危險。
今晚的飯菜裡沒有讓她渾身無力的東西,不知道是她一路太過順從,讓那些人放鬆了警惕,還是他們把藥用完了,又或者,他們覺得,已經不需要像國內那樣防著她了。
顧欣顏覺得後兩者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刀疤臉曾識破她想逃跑的念頭。
吃完,她安安分分地上床睡覺,她以為,在到達這些人的目的地之前,她最起碼是安全的。
聽那些人的意思,是他們的老大要抓她。
她認識的人當中,沒有幹違法事的,所以她確定,不認識他們嘴裡的老大。
那為什麼抓她呢?
也許到了滿星疊,就有答案了。
伴著這個念頭,顧欣顏緩緩睡過去,不過她不敢睡太死,一直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
昏昏沉沉中,似乎聽見輕微的開鎖聲。
顧欣顏立刻驚醒。
朦朧中,她瞅見一個黑影推門而進,走廊裡亮著盞昏黃的燈,那人弓腰揹著光,顧欣顏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卻從他的輪廓認出,他是坤哥身邊被叫長西的男人。
白天趕路,她多次撞破長西盯著她看,此時半夜闖進來,她不是年幼無知的小女孩,知道他想做什麼。
顧欣顏驚恐萬狀,在那黑影關上門,朝床邊走來時,她猛地跳起來,把薄被往他頭上一罩,然後跳下床,朝著門口衝過去。
“媽的!臭婊子!”長西罵罵咧咧,掀開被子扔地上,轉身追上顧欣顏。
顧欣顏手還沒碰到門把,就被一股大力拉扯回來。
“救命!”她恐懼到了極點,破口大聲呼救,許是很多天沒有說話了,嗓子又啞又疼:“啊——”
她用盡力氣,發出自己最大的聲音。
只是下一瞬,嘴巴被捂住。
“臭婊子!”顧欣顏被壓在桌子上,耳邊是男人的汙言穢語:“乖乖讓老子爽,否則弄死你!”
感覺一隻手在解她的褲釦,顧欣顏心臟差點爆炸,兩腿奮力掙扎,雙手去掰捂著自己嘴巴的手。
她用盡了力氣,狠狠一口咬在長西手上,要從他手上撕下一塊肉似的。
“啊!”長西痛呼一聲,解她褲釦的手抬起,狠狠扇在顧欣顏臉上。
“臭婊子!敢咬我!”
顧欣顏被打在地上,半邊臉都麻了,腦袋嗡嗡作響。
“看我不整死你!”長西甩了甩疼痛難忍的手,彎腰把顧欣顏從地上提起來,反剪住她雙手,再次將她壓在桌子上。
“啊——救命啊——”顧欣顏眼淚掉下來,恐懼像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獸,要將她整個吞沒。
“救命?”身後響起嘲諷:“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警察都不敢管老子的事,到了這兒,弄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話音剛落,門被踹開。
“長西,你幹什麼?”
過來的是刀疤臉。
他皺著眉,使得那道疤更加猙獰陰森,顧欣顏聽見有人來,心底生出希望,帶著哭腔:“救我……”
“她是老大要的人,你想幹什麼?”刀疤臉聲音冷漠。
“就算是老大要的,也不過一個階下囚,我上一下怎麼了?不弄死就行了。”長西語氣無所謂,“倒是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難不成你也看上了?我不介意和你一塊玩。”
“回到基地,老大說要殺還是要剮我都管不著,但現在,坤哥叫我看管她,她若有半點閃失,坤哥的脾氣,我吃罪不起。”刀疤臉冷冷地盯著長西,寸步不讓:“你要實在憋不住,就先去問問坤哥,只要坤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