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脖子,嘆了口氣道:“蹲在那裡不累嗎?”
我把令牌甩在了她的面前,從房樑上跳了下來,抱臂道:“順路幫忙。”
她一看令牌,臉色立刻就變了,鄭重地說道:“在這裡等朕,不許走!”說著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再進來時已經是神色如常,甚至帶著一絲輕鬆,當她看著我悠閒地坐在那裡喝著茶,她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敢問公子姓名?”她正色道。
我放下茶杯,聳聳肩道:“姬月彩。”
她蹙眉道:“神族宗主?”
知道的還真不少,再不走我就真是危險了!
我抱拳道:“皇上,後會有期!”說著一個翻身就從房樑上跳出了御書房。
之後我遊歷到了南吳,在南方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了京城,而這時,我聽說了皋陶禁衛軍統領叛亂一事。
我在路邊問了一個小販,小販張皇地說道:“誰知道女皇是不是還活著呢,皇宮已經好幾天都沒有開啟過門了!”
我有些心急,不知道那個冷靜的女皇怎麼樣了。
於是,也顧不上入不入夜,我直接從皇宮的圍牆裡翻了進去。
進去後,才發現,正殿裡,血流如海。
地上躺著一群死去的禁衛軍,而禁衛軍的統領卻在與女皇對峙。
女皇顯然是個高手,以一敵多,仍不落下風,把禁衛軍殺得片甲不留後,還有力氣站在那裡,手提長劍,帶著如虹的氣勢,對著那個叛變的統領。
統領厲聲道:“皇上,屈服吧!微臣不想與您為難。”
女皇冷笑道:“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說著揮劍刺去。
她的腳步虛浮,內力虛空,明顯是體力不支,而統領的長刀眼看就要砍上她的脖頸。
我嘆了口氣,一甩手,地上的一柄劍隨即向統領的長刀飛去,“叮”的一聲打飛了她的長刀。再一甩手,另一柄劍就照著統領的後心刺去。
只聽統領“啊”地一聲,不可置信地跪在地上,回頭看著我。
我聳了聳肩膀,看著女皇臉上慘白的笑意,無所謂道:“不好意思,我幫親不幫理。”
女皇卻在下一刻搖搖欲墜,我連忙過去扶住她問道:“沒事吧?”
她強撐著說道:“沒事。”接著她就吐了一口血。
難怪內力會虛空,看來是遭遇到高手的夾擊了!
於是,我冷眼旁觀著這個受傷的女皇叫來自己的護衛隊,一一吩咐下去,最後,她累得坐在了地上。
我看了看周圍道:“沒有侍者了,皇上。”
“謝謝,嗯……”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平靜道:“總不能看著她殺了你吧?”
“沒想到……嗯……你會來……”話還沒說完,她就栽倒在了地上。
“喂,皇上!”我衝過去扶住了她,才發現她暈了過去。
好在她身體很好,只是睡了不到半日,體力就恢復如常。
她睜眼就看到了我,輕輕地一笑道:“我是阮鳴,姬公子。”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沒有用“朕”的自稱,我便道:“月彩,姬公子會讓我想到鴨公子牛公子馬公子。”
她被逗笑了。
其實,這個女皇除了冷靜之外,還有一種強大的氣場,氣勢如虹。
她忽然問道:“那月彩,你願不願意在皇宮住上一陣?”
我攤手笑道:“好呀,你包吃住就行。”
“一定!”她也笑了。
日子過得很快,也很平靜。
沒有叛亂,一切安穩。
於是,我被封了“鳳後”,執掌鳳印。
當我懷孕的訊息傳到她耳中的時候,她高興得手舞足蹈,讓我不得不提醒道:“皇上,有人看著呢,注意形象!”
她卻哈哈大笑:“誰敢笑朕!”
我也被她的笑聲傳染了。
但我卻忘了告訴她一件事情,直到我腹中的孩子落地後半響,我沒有任何哭聲。
神族的宗主只有一次生育的機會,錯過這次機會,神族的正統血脈就此中斷。
當我知道那是個死嬰的時候,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讓這個孩子重生,用換血之法。
她自然不知道。
我安慰道:“別忘了,我是神族宗主,我有辦法,你出去等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