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要跑了,這是動物的本能吧?
已上四十的交警叔叔根本就沒將她的話聽進耳裡,將罰單扔到了電瓶車的簍子裡冷冷道:身為警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記得去交錢!說完便騎著摩托揚長而去。
噢!
陽春三日的天,很是晴朗,刮過的風也帶著花香和暖意,硯青站在一個花壇前狠狠拍了一下腦門,很想砸東西來宣洩一番,最後暗罵了幾句壓住了滿腔怒火,陰鬱著臉騎著小綿羊繼續前進,來到一個大型超市前就將電瓶車鎖好。
要命的是鑰匙又卡住了,拔了半天也拔不出,終於捏緊拳頭起身狠狠一腳踹了過去:我去你媽的,連你也欺負老孃!
‘哐當!’
無辜的電瓶車倒地,鑰匙還真就掉出來了,某女發洩完後才微微消氣,撿起鑰匙擺正車子才轉身。
對於周圍的目光根本視若無睹,她本就是暴脾氣,如今更是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交完錢,提著一大袋子的零食走出超市,掏出鑰匙,還沒到她剛才放車的位置就盯著一行字擰眉走了過去。
‘既然你不喜歡它,小的幫你處理掉!’
果然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她的小綿羊,森冷的走到服務檯敲擊了幾下桌面:你們這裡是怎麼辦事的?為什麼要處理我的車?煩死了。
漂亮的女職員似乎不懂她的意思,但不敢怠慢,這可不是普通的客人,穿著英姿颯爽,臉色嚴肅冷酷,只需一眼就能令人產生壓迫感,問了半天最後囁嚅道:不…不是我們處理的,是小偷…!
小偷?咬牙切齒的想了半天,再次狠狠拍了一下腦門,該死的小偷,敢在老虎頭上拔毛,這是在挑釁她嗎?有必要去投訴一下這一塊的民警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等硯青一走,幾個女職員全體拍拍胸口,這麼兇的警察她們還是頭一次見,那表情好像要吃人一樣。
再次走到車棚,想找點蛛絲馬跡,揭下那張寫著蝌蚪文的紙張,結果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憎恨的抬腳殘忍的踹向一旁的鐵欄杆。
唔!
剛要抬起腳安撫時,就見許多路人都正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呼呼,素質,警察的素質,吐出一口氣盡量不讓走姿怪異,大步來到了馬路上開始打車。
消毒水刺鼻的醫院,硯青蹲坐在椅子上看著右腳大腳趾青紫一片,無力的仰頭靠在牆壁上,媽的,有比這更倒黴的事嗎?停職加降職,車被偷,這也就算了,還要去交罰款,現在腳又這樣,老天是不是要把她一輩子所有倒黴事都安插在了這一天?
小姐!我看你臉色不對,而且剛才幫你看傷的時候發現你體溫過高,去體檢一下吧!
帶有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溫柔的提醒,在女人進來的一瞬間,他就眼前一亮,正點,這警服好像就是為她而生的,可惜他已經是孩兒的爸,否則一定追求她。
哦謝謝!沒想到這醫生還特意出來提醒她,確實最近有些不對勁,自從半個月前被柳嘯龍逃掉後,她就沒一天能安枕無憂,一直失眠,偶爾咳嗽,到至今都沒好。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既然都來了,就乾脆一次性檢查完。
抽血,化驗…
下一位!硯青!
聽到自己的名字,艱難的起身一瘸一拐的進屋。
年邁的老伯穿著白大褂,但滿臉的鬍子很難與白衣天使混為一談,食指頂了頂厚重老花鏡,以一種憐憫的神情望著一身警服的女子。
硯青奇怪的坐下,秀眉幾乎擰成一團,這是什麼眼神?看得她渾身都毛骨悚然。
醫生?
老伯點點頭,拿著化驗單不知該怎麼開口,想了許多詞彙,最後很是婉轉的說道:根據化驗,你渾身的血小板幾乎接近屈指可數!
血小板?什麼玩意?對方的表情過於的凝重,這不免讓硯青也認真起來,心裡七上八下,見老伯低頭沉默就大聲催促道:你說啊,我到底得什麼病了?
這個…這個…!老伯很是苦惱,女孩這麼年輕,而且又如此花容月貌,還是人民警察,他真的很不忍心告訴她這個事實。
硯青看他這樣,就更加惱火了,‘啪’!起身抬手一掌拍在桌子上低吼:你有話就直說,少拿這種眼神來看我,信不信一拳打爆你的頭?該死的,千萬不要嚇她,第一次徹底的暴走,已經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足矣被控告為‘恐嚇罪!’。
白血病,晚期,很晚的晚期,可以說算是…絕症,顧名思義,你還有一個月的生命了!請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