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退兩步,轉身瘋了一樣衝了出去,坐進車裡怒吼道:快追!
大哥怎麼追啊?西門浩急了,都不知道人去了哪裡,這裡都是盲區的。
繞到後山下山路去,快!幾條血絲開始在瞳孔四周蔓延,喉結不停的滾動,所有的擔憂都寫在了俊臉上,這一刻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形同一個六神無主的莽夫。
硯青也好不到哪裡去,報警的話……會被撕票嗎?她的女兒那麼小,外面這麼冷,受得了嗎?偷走是想要錢嗎?一定是的,拿出手機剛要報警……車牌號多少?盲區走的,後山的岔路那麼多,形同大海撈針。
眼淚頃刻間一顆接一顆,按著要衝破胸膛的心,不會有事的,不會的,轉身也跑了出去。
李鳶抿抿唇,停止了哭泣,和布斯打了個眼神,布斯領會,直接從後門開始向山下的小路衝。
哇哇哇哇哇!
山腳下某露天的石臺上,被包裹得厚厚的毛毯內,寶寶邊扭動邊嚎啕大哭,眼淚兒也滑了幾顆,可愛的小帽子無法抵禦寒冷,小嘴已經凍得發紫,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手兒也伸了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十根纖細的手指發著抖,楚楚可憐。
哇哇哇哇阿嚏哇哇哇嗚嗚嗚!
布斯見山下已經有車過來就撥出一口氣,倒退回別墅。
哇哇哇哇!
柳嘯龍下車看著前方的四條小路失去了主見。
大哥,這四條路一個通往菜市場,一個是通往超市,還有一個是通往高速和火車站的,除了高速,另外三條都經常有人行走,所以……找不到腳印,傭人們都會從這裡到菜市場的,雪地上都被踩得亂七八糟,這種事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哇哇哇哇哇!
柳嘯龍剛要從‘超市’哪條路跑時,又停住腳,開始安靜的凝聽,扭頭看了一圈,白茫茫一片,什麼都沒有,好似幻聽一樣,聲音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計,拿下眼鏡閉目,屏住呼吸。
哇哇哇哇!
扭頭看向左方,開始向山上攀爬。
大哥!西門浩不明白大哥為什麼突然狂奔,但也和皇甫離燁一起跟上。
如此冰天雪地,大夥卻汗流浹背,不知道跑了多久,哭聲已經很明顯了,柳嘯龍見前方一個石臺上的花色物體就頓時捏拳,敏捷的抓著一個樹枝衝了過去,一把抱起孩子,見嘴唇都發紫就趕緊解開西裝,解開幾顆襯衣釦子,把毛毯剝離,抱著穿著單薄的女兒送進了襯衣內,小腦袋從襯衣的領口露出。
嗚……感受著父親如火的熱度,寶寶不哭了,拔涼的小手兒貼著男人的胸口,小身軀一下一下的抽動著,可見很是委屈,哭了很久。
皇甫離燁拿起毛毯蓋在了柳嘯龍的胸口,陰鬱道:有信!拿起紙條唸到:當你們發現這封信時,恐怕孩子已經死了吧?沒錯,就是我乾的,柳嘯龍,還記得嗎?我爸爸就是死在你的槍下的……皇天不負有心人,居然讓我做了你們家的保姆……該死的女人,大哥您放心,這個人一定給您找出來!
哇哇哇哇!
忽然寶寶又哭了起來,可愛到無法形容的小嘴兒委屈的撅著,不時還打噴嚏,她感冒了。
大哥,她一直哭,是不是受傷了?西門浩萬分緊張,忽然看到孩子舉起的小手居然有著血絲,拿起一看,心疼道:大哥,她的手破了!
柳嘯龍吞吞口水,低頭瞅著孩子左手手背上破了點皮兒,本還能忍住的眼淚掉落,溫柔的抱著,低頭用臉磨蹭著心肝寶貝冷冷的小臉,陰沉道:走!
大哥的心肯定都要碎了!等人走遠後,西門浩木訥的望著那背影自言自語。
皇甫離燁點點頭:原來不管再狠的人,面對自己的孩子時當牛做馬都願意!
西門浩捏緊車鑰匙伸手道:他最愛的就是這個老四,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又怕冷了,這破點皮,眼淚都出來了,如果是有個三長……那他還不得瘋了?
嗚嗚嗚嗚天啊,手都破了嗚嗚嗚!
半小時後,主臥裡,硯青坐在浴缸裡抱著光溜溜的寶寶痛哭涕淋,肝腸寸斷,她最能討人歡心的女兒,居然會遇到這種危險,這麼久溫度才均勻,三個多月大的孩子,怎麼下得了手的?
沒有心思去猜測犯人的是怎麼犯案的,只知道寶貝差點就……
啊呀!
小四睜著藍藍的大眼看著母親,死裡逃生,可見很是開心,無法去理解父母們的哀傷,只是安靜的躺在媽媽的雙腿上,天真的看來看去,後視線定格在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