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了,誰不討厭被人在背後議論?但她們猜錯了,她不會生氣,畢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有那麼可怕嗎?這麼多年了,這些傭人總是害怕激怒她。
其實在家裡,除了對孩子們嚴格點,還是可以吧?
想起下午的事,渾身就血液上湧,沒道理啊,難道這男人人格分裂?昨晚不還對她笑嘻嘻,今天就變了個人似的,還男人談事沒女人插嘴的餘地,以前咋沒見他這麼說過?一定得問個清楚。
不吃飯?
斜睨了後面一眼,冷冷道: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飯?可惡。
柳嘯龍雙手背在身後,走到女人身前,望著已經灌滿清水的泳池,月光打在上面,散發著凜凜的星芒,瞅了一會,才轉身俯視著生悶氣的女人:氣什麼?
你還有臉問?在外人面前給我難堪你很開心嗎?如果沒事,我會去找你嗎?是不是我的朋友在你眼裡根本就是陌生人?她出事了你也一點不擔心?越想越窩火,還以為他早已把她的姐妹們視如親兄妹了,原來不是。
是她太自以為是了。
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可笑嗎?柳嘯龍輕哼一聲,彎腰坐在了石凳上,掏出香菸抖出一根,指尖熟練的夾住,再取出打火機,‘啪’,火星子冒出,令昏暗中的俊顏瞬間照明,那是一張不管歲月多麼的無情,也無法擊垮的臉,彷彿再過幾十年,依舊會如此的俊美,鏡片泛著寒光,向後梳的髮型配著挺直的穿著,萬年不變的姿態,始終讓人不敢去挑釁。
直到煙霧寥寥升起,一切再度恢復了方才。
好似同樣心情不是很好,吐出雲霧時,彷彿帶著一道深深的嘆息。
硯青卻因為那句話而怔怔的抬頭,瞬也不瞬的瞅著男人:你什麼意思?
柳嘯龍很有規律的伸手撥弄過石桌上的菸灰缸,沒有給傭人們製造麻煩,而是全數將菸灰抖進器皿內,想著西門浩說過的一句話,‘她都三十了,還生過孩子,就算離婚了,也沒人會要,您難道連追回來的自信都沒有嗎?’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相當沉重的決定,至今,或許上天也只開了這一道窗,就看他會不會運用了,聞言挑眉道:你想離婚,離婚了,我又為何要回答你的問題?
硯青的心猛然一陣抽搐,不知道為何會難受,對方說的是事實,離婚了,她就是個局外人,他再也沒理由來遷就她,回答她的任何一個問題,笑道:是啊,看來柳先生是想通了!
還沒!男人搖搖頭。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沒問出口,環胸繼續搖晃,審視著這個即將要分離的丈夫,這一刻,她發現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任性過頭了?他從來就沒有鬆口過,這讓她覺得他確實是一個很負責人的男人,絕不會做那些不成熟的事,抓抓側腦百無聊賴的問道:你不願意……是不是因為……因為……!單純的因為我嗎?該死的,這話她說不出口,太肉麻了。
柳嘯龍並沒想太多,而是望著天邊苦笑道:或許你說得對,我不夠了解你,而你又何嘗瞭解過我?你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嗎?在你心裡,一段感情可以說放下就放下,不會想著去經營,總是說著讓人痛心的話,就算是氣話,有時候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不管我說多少次,你都覺得我隨時隨刻會背叛你,可笑的是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只是想她能振作起來,而你為何又將……將……
前面的硯青聽得懂,是說她太不懂事了,她也不知道當時會說什麼誰願意要他就要去的話,說完就後悔了,可人嘛,氣頭上,誰還會去想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口不擇言是她的不對,她承認,當時這男人表現得並不在意,還以為他真的……其實一直都記在心裡吧?
再後面,是說谷蘭吧?她已經相信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了,可這不代表她就做錯了是嗎?哪個女人看著自己的丈夫成天跑去初戀那裡?且還是人盡皆知,柳嘯龍,有些事,不是你覺得沒什麼就真的沒什麼,我不是瑪麗亞,我沒有一顆能包容一切的心。
面對記者的追問時,真的很難受,人言可畏,你彷彿永遠都不懂這一點。
再後面的……她就不懂了,那天他跟她道歉過了,可心還是很壓抑,現在又來說她是個小人了嗎?我他媽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記這麼久?
就在女人要問時,男人熄滅菸頭,站起身自嘲道:或許是我真的太自信了!後給出一副極為失望的神情離開了花園。
留下硯青獨子一人盯著還在冒煙的菸灰缸而捏拳,想問,可知道這男人不會說,最起碼要告訴她錯在了哪裡是吧?不不不,她不覺得她有虧欠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