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青狠狠閉目,將臉偏開,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從一開始就在被人利用,卻不自知,此刻不知道如何面對孩子,該怎麼回答呢?臥龍幫的命運又會如何?柳嘯龍不會罷手的,現在應該不光是雲逸會吧?別的幫會也在試圖擊垮這群龍無首的家園,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這孩子吧?
祈兒,願意跟姨走嗎?摸上胖嘟嘟的臉兒,只要你願意,從今以後我們就再也不分開。
硯小姐,你覺得我們會讓你帶走他嗎?
羅保也沒了敬仰,過去將孩子抱走,無感情的眯起眼。
硯青也沒臉再說什麼,起身道:他跟著我,比跟著你們安全!
呵呵,你是柳嘯龍的人,你們合謀演了一齣戲,現在大哥死了,你又何必來假惺惺,其實早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吧?
如果你真的有半點的在乎大哥,他又怎會走到這一步?說起來都有錯,當初也沒見有異樣,真以為大哥是去約會了,誰知道居然跑去喝酒,還喝了那麼多,為了一個女人,真的不顧幫派,早就該想到他會為了這個女人身敗名裂了。
如今好了,命都搭進去了。
當然,也不是完全相信大哥會醉到將炸彈當車鑰匙拉,目前還在查詢,一旦發現貓膩,柳嘯龍,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走吧!鍾飛雲無情的趕人。
硯青見所有人都不歡迎她,待下去也沒意義,也無權帶走孩子,到了一個死角,理智的點頭:這孩子從小就沒了娘,我也一直視如己出,希望以後可以經常來照顧……
不可能,從今以後,你硯青和我們再無瓜葛,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們今天也不會為難你,以後嘛,就說不準了!
滾吧!
一個個的上前趕人,好似對待仇人一樣。
硯青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那張掛著笑容的照片,扭頭消失在這曾經總是充滿活躍的地方,這裡,或許這輩子都無法再踏足了吧?
回去的路上,腦海裡想的全是這兩年和陸天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真是一個來得突然,也去得突然的人,每一次都不給人適應的機會,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可惡,那麼的自私自利,一直不相信他的愛情,覺得是虛幻的,從不當回事。
等相信了,一切也都晚了。
漫長的道路,沒有開車,雙手插兜步行著,遠遠看去,無人行駛的道路上,女人一身修身風衣,全體紫色,進去時或許就決定再次曠工一天了吧,警服都被換下,高高的馬尾被風兒吹得胡亂拍打著後背。
偶爾一輛車輛飛馳過,也無法拉回她的思緒,就那麼默默無聞的,失魂落魄的漫步著。
其實就算早相信他的愛是真的,她又能如何?即便是想等幾年後離婚後可以和他在一起,可她有什麼資格讓他等幾年?且心裡還裝著一個人,一個或許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人,更沒那個資格嫁給他了。
不管怎樣,這個關係她都不知道怎麼去維持,咋這麼犯賤呢?非要去喜歡一個捉摸不透的人,明明有個這麼愛自己的人,卻要去飛蛾撲火,撲到最後一無所有。
還在傻傻的愛著,往日的自信去哪裡了?說什麼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還不是和那些臥底女警一樣?自己把自己陷進去,人家還在原地踏步,從來不會給一句承諾,依舊和初戀藕斷絲連,一直說人家茹雲傻,到頭來是誰最白痴?
呵呵,瞧瞧人家現在,看得多開?即便心裡還喜歡著,最起碼明白了活著就要對得起自己,找了個愛自己的人,平平淡淡才是福啊。
不知不覺走到了皇甫離燁口中的無名崖,爬在地上瘋狂的找尋著足跡,雙手已經被荊棘颳得鮮血淋漓,卻還不放棄,找了一個小時才驚慌的瞪大眼,拿開新鋪墊上去的小草,撿起一塊白色小布,料子是絲綢的。
那男人喜歡穿這種襯衣,抬起梨花帶雨的臉望向遠處的懸崖,跪著爬過去,望向山下,是從這裡掉下去的嗎?再次發現是有一塊有打滑過的跡象,顫抖著手撫摸向那塊,一定是這裡,雖然被處理得毫無異樣,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就是這裡。
衝下面哭喊道:陸天豪,你沒死對不對?我錯了,你給我回來嗚嗚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嗚你回來啊……
回聲蕩在山谷中,卻無響應,狂風颳得臉頰形同刀割,那麼的痛。
硯青,你他媽的在幹什麼?你給我起來!
在這裡!
四個女人臉上都掛了彩,一得到訊息就都四處尋找,幾乎找出了全市的監控器才找到了來了這裡,閻英姿邊怒吼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