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豪起身,撥弄著草屑,這才叫真正的無妄之災,不過,有件事更令他感興趣,玩味道:你救了我知道嗎?
柳嘯龍裝好槍,後置若罔聞的前行。
柳嘯龍,你小子救了我,還是剛才我在做夢?陸天豪窮追不捨,太逗了,柳嘯龍居然救他,天下紅雨了?
某柳依舊不發一言,擰起的眉頭好似在說‘救了就救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無聊。’
陸天豪見對方根本不理會他,也不勉強,看似一副玩世不恭,可心裡翻騰了,這輩子,柳嘯龍還是頭一次肯放過置他於死地的機會,雖說是一場烏龍,但事可大可小,那一槍始終是打了出來,如果不被推開,恐怕早在最不戒備的情況下,後腦開花了。
也就代表著,如果就算是在火拼中,柳嘯龍還是會救他,真希望那只是一場夢,因為他實在接受不了,多少次被這人搞得危在旦夕?突然一下子,人家來救你了,多彆扭是不是?
還是柳嘯龍那一刻腦抽筋?他不相信他會救他,此刻依舊不信,但事實擺在眼前,斷定他不是條件反射,因為他應該早發現了端倪,有的是時間給他考慮……
太不適應了,搓搓手臂,難以置信。
成群結隊的各色人士走出深山野林,他們就彷彿一個龐大家庭,彼此心連心,拋去出色的容顏,就是那一股相互在意的感情,也足以羨煞旁人。
回到a市,硯青是直接殺到警局的,居然發現手下們都在各忙各的,無一人尋找她的下落,納悶道:你們就不擔心我被人抓走了嗎?
哎呀,老大你回來啦?藍子抬頭一看,立刻興奮的飛奔過去,將硯青抱個滿懷:想死我們了,怎麼樣?柳嘯龍有俘獲你這顆比石頭還硬的心麼?
硯青雙手揣兜,冷冷的瞪著大夥,原來還就她自己矇在鼓裡,柳嘯龍,算你狠,居然連她的人都給收服了,懶得廢話,走回辦公室:把這一個月需要處理的案子都給我拿來!業績啊,就這麼浪費了,希望這種浪漫不復存在。
太可怕了,令人望而卻步。
老大,那個臘腸廠果然有問題,不過我們已經處理完畢,繳獲劉宏業的貨物也幫您轉交了新任局長之手……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阿成你等等,我接個電話!抄起手機邊接下邊走向屋外:說!
硯青,我是英姿,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隊長,我是美麗,我們真的不會在意的!
硯青,晚上咱們大排檔見!
聽著好友們你一句我一句,彷彿正爭奪著手機,硯青斜倚上門框,纖細指尖扶上額頭,想了想,拒絕道:今天沒空!
‘你這傢伙,至於嗎?這樣,只要你來,給你說個秘密!’
是英姿的聲音,哼,她可不期望她有什麼秘密是她想知道的,冷聲道:不用了!果斷結束通話,沉下臉,剛要回組,就見拐角處走來一人,更是恨不得轉身逃避,這裡已經是最後的退路,還能逃到哪裡去?
男人第一次表現得這般拘謹,雙手背後,散漫的走到硯青面前,後揚起右手抓抓後腦,薄唇開啟:這件事是我處理不當,不要生氣了?
行啊,你若能脫光衣服到大街上裸奔一圈,我就不生氣了!硯青不容拒絕,要丟人嘛,大家一起丟才算公平。
柳嘯龍哭笑不得:在家裡可以!
呸,沒誠意!環胸,偏開頭。
你看是這樣的,如果我裸奔,被警察逮到,帶進警局,最後丟人的不還是你嗎?某柳揚唇嬉皮笑臉,一副她永遠別想說過他的模樣。
硯青吐血,抬腳就衝男人的小腿踢去:滾!草,這個時候不幫她消火,還來耍嘴皮子,混蛋,要不是他,她至於沒臉見父老鄉親嗎?
‘砰!’
木門被大力甩上。
男人彎腰揉揉刺痛的腿,這可咋整?看樣子,氣兒還不小,摸著下顎走出警局,突然卻步,望向對岸一家書店,舔舔下唇,幾百億的生意可輕而易舉談成,感情上,怎麼就如此不順利?感情不是談生意,得有訣竅。
開始希望自己是個情感之王,女人喜歡什麼,女人愛幹什麼,女人最忌諱什麼都該一清二楚,奈何老天給你一種天賦,自然會抽走一部分,終日忙於工作,如何令一個商業走上頂峰,如何與人鬥智鬥勇,都不算事。
唯獨女人這個東西,太精妙,難以理解,摸不透,搞不懂,且花樣百出,今天想這個,明天想那個,多大的事?有什麼可氣的?
他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