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頭望天只見雁兩行
低頭淚水為我卸了妝
傷心憑欄相思塗滿牆
徹夜無眠愛的路太長!末了右手捂住了心臟,表情也變得極為受傷,彷彿想傳遞什麼,而對方卻始終沒有懂的意思。
硯青不是不懂,而是突然看到熒幕上歌手的名字,降央卓瑪,又是這個人,是巧合還是……為何陸天豪和柳嘯龍這麼喜歡這個人的歌呢?同一個人的歌,卻被他們唱出了兩個不同的味道,陸天豪的聲音並不粗啞,沒有柳嘯龍的低沉,可以說和原唱如出一轍,煞是富有磁性。
陸天豪乾脆將視線也情真意切的對上了正目不轉睛的女人,周身也隨著曲調的增高而散發出一種野性,並不誇張的動作還是令脖頸中的玉墜滑出,隱約可見的黑龍此刻最為鮮明,七彩燈光下,灼灼生輝:你的腳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念隨你到遠方
誰的眼淚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
是你讓我想你想斷腸!興許是太久未接觸歌曲,**部分微微彎了一下腰,後帥氣的站直,惹來一片吶喊聲。
你的腳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念隨你到遠方
如果今生不能與你結呀結成雙
來世化蝶依偎你身旁……
硯青這才領會,她發現,從始至終,陸天豪都沒離開過她的眼,雖然他的表情變化無常,時而興奮,時而打趣,也沒離開過她,彷彿這對他來說,不是一首歌,而是一段表白,意識到這一點,不好意思的摸摸後頸,曾經,那麼多大富豪讓他唱歌,他都不曾,今天幾句話而已……
歌聲還在繼續,而她也聽得入迷,中途不忘拍手鼓勵,就說嘛,陸天豪哪能做讓人頭皮發麻的事?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麼可圈可點,那一抹狂妄不羈也被他出色的戰績掩蓋,行事作風隨性,卻不會失態。
這是一個好男人,她一直就知道。
獻醜了!陸天豪挑眉將話筒扔到了鍾飛雲手中,不忘指著手下教訓:給你十天時間,把陳月兒給我弄回來!
大哥我……怎麼大哥恢復記憶後,變了這麼多?陳月兒根本就是個不貞的女人,現在更是離了婚,已經很久沒有來往了……
沒等鍾飛雲說完,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祈兒突然仰起頭看向硯青:硯姨!
嗯?硯青還閉目沉浸在剛才的歌聲裡,嗯了一聲,示意有聽到。
你可以做我媽媽嗎?祈兒鼓起勇氣,模樣天真,但神情卻令人不可忽視。
大夥再次安靜下來,鍾飛雲等人默不作聲,這一刻大夥才明白到愛情真的不可以勉強。
硯青心頭一跳,笑容斂去,垂頭與孩子對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回答,好像無論說什麼都不對,說可以?那就得和陸天豪結婚,說不可以,那她現在算什麼?一直霸佔著,一想到陸天豪為了仙兒打她的事,心就莫名的疼痛,說不可以了,陸天豪會再給他找個媽媽嗎?
可她只能說不可以吧?
硯……陸天豪也萬分期待的看著,只喊了一字便被噎住。
‘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裡就很不舒服,每次一想到這個問題,都會立刻去逃避,那樣是不對的,連柳嘯龍都問我是不是也愛上你了,我真的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是我所不能去承受的,也是不被允許的,那樣只會讓我覺得自己的心很骯髒,很無恥……’
這不就正是他想要的嗎?最起碼知道在她心裡,他並非一個陌生的外人,在一個相當重要的部位存在著,這就夠了,人嘛,貪婪只會一無所有,現在這種生活很不錯,見硯青為難,反而覺得很欣慰,最起碼她因為他而為難了,過去摟住摟住女人的肩膀捏捏兒子的臉蛋:可以,怎麼不可以?她本來就算是你媽,來,叫媽媽!
真的嗎?祈兒喜出望外,抓住硯青的手道:硯姨,我真的可以叫你媽媽嗎?真的嗎?
硯青沒明白這陸天豪在搞什麼,但看得出來是在幫她解圍,點點頭:以後我就是你的媽媽!
我有媽媽了,我有媽媽了!祈兒看向其他人:我有媽媽了!後撲進了硯青的懷裡,喜極而泣:媽媽!
感覺到了孩子的身軀在顫抖,他到底有多想要個媽媽?愛憐的順著寶寶的後背,傻瓜,但為什麼她也好想哭呢?想到小時候第一次看到這孩子時,那個傭人完全對他不管不顧,就放在搖籃裡,多少次陪著他玩躲貓貓,每次都會笑得在地上打滾,雖然她不知道那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可孩子嘛,總是令人無法理解。
走掉的那幾個月,孩子還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