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雲明白的眨眨眼,後不再去多看,閉目養神。
雲兒,我……我不知道我能說什麼,也不知道你想聽什麼,但我會陪著你,直到你站起來,然後我再走!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燦爛,很陽光,彷彿回到了年少時期,肩上沒有重擔,沒有任何壓力,只有她。
茹雲大大的吸了一口氣,依舊不說話,男人這個東西,她真的怕了,也知道自己的永遠都堅強不起來,普通女孩該擁有的,她再也得不到了,真不知道那些曾經的同行,是不是也像她這般煎熬,興許她們會瞞著往後的丈夫,她也有想過欺瞞,可她瞞不住,不想再去嘗試了。
一群人,輪流守候,深怕再出狀況,都覺得應該將蕭茹雲圈養起來,誰都不給見,養在溫室裡,這樣她就不會再被人指點,這已經是來到醫院的半個多月後了,閻英姿手持保溫杯,裡面是親手燉的豬骨,營養很高,推開病房的門,居然見裡面空空如也,而且鹽水的針也是被毫無章法拔掉的。
放下保溫杯,開始四下尋找:茹雲?茹雲?你們有看到這裡的病人嗎?
哦!剛才我有看到她往那邊去了!小護士指著樓道,興許是去透風了。
謝謝了!
拔腿衝進了樓道,沒人啊,望向頭頂,跟著向上攀爬,到達天台,瞳孔猛地一縮。
遠處,一身病服的女人就那麼披頭散髮的站在屋簷上,八樓的高度,彷彿只要輕微一嚇,她就會跟著不慎墜落,而她的樣子,也是跳樓前的出神,在想這些年的遭遇是嗎?不敢驚動,拿出手機給全部通知了一遍。
正在一個糕點店裡買食物的西門浩一看簡訊,手裡的美味落地,直接跳上車急速前進,飈車技術讓路人開始拍手叫好。
車如流水,那輛黃色蘭博依舊來去自如,超越了一輛又一輛,彷彿正置身遼闊的大草原上,毫無阻力,衝進醫院後,直接攀爬向樓道,好似只要晚一步,一切都會覆水難收,到達了天台,見大夥已經到齊,都站在正中央望著遠方那個女人,完全不怕驚嚇到,衝上前顫聲道: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蕭茹雲這才察覺背後有人,緩緩轉回頭,見十多個人都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眼裡均是寫著失望,想說什麼,但嘴剛上過藥,實在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西門浩摸了一把滿臉的淚水,揚唇笑了起來:哈哈,雲兒,你要死,我不阻止你,可是你可以為我多考慮那麼一點點嗎?嗯?你死了,解脫了,那我呢?我從七歲就眷戀著你,兜兜轉轉幾十年,我還在這裡眷戀著你……是,我是傷害過你,可我覺得它沒有我愛你的多,你要死,可以啊,但是你先把我對你的愛還給我行嗎?或者你想辦法讓我忘了你,不然你死了,我要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
難道她真的毫不在乎他的感受嗎?這段感情為什麼這麼疲憊?他真的筋疲力盡了,為什麼還要這樣來折磨他?當初她那樣對他,他不也原諒她了嗎?為什麼她就不能也原諒他一次?
嗚嗚嗚茹雲,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一定很難受,可是你就這麼走了,我們一定會難過一輩子的嗚嗚嗚!硯青擦擦眼角,想上前,又害怕驚動。
茹雲就這麼看著大夥,沒有下去的意思,感受著輕風吹拂起青絲,幾乎一股突來的強風就可帶走她,看著大夥那悲痛欲絕的模樣,也跟著哽咽起來。
你不說醜陋的往事被人知道後,會遭受到外人的唾罵嗎?無法承受嗎?好,我陪你一起來承受!西門浩顫抖著大手掏出了手機,按下了手下的號碼:我抽屜裡有一份紅色的資料,你立刻把它交給記者,立刻!
閻英姿不敢置信的看向西門浩,他瘋了嗎?
這廂,柳嘯龍等人都在想到底是什麼資料時,對方給出答案。
西門浩伸出大手,開始緩慢的向前走,兩行清淚透著說不出的幸酸和無助:在法國的那幾個月,我一點都不在意,只要你不在乎,我真的都放得下,為什麼你又放不下?活自己的,管別人怎麼說?嘴長人家身上,能全部堵住嗎?就算堵住了,人家心裡會想是不是?你只是陪人家喝酒而已,可我不一樣,為了錢,我將尊嚴踩在自己的腳下,我還記得那個老太太的模樣,那是我的第一次,給我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因為你,我才將這些過往看開,因為你,我才走到那一步,也是因為你,我好起來了,那麼我也請求你,為了我,活下去!
咳!皇甫離燁沒忍住,乾咳了一下,不是吧?阿浩的第一次是給了老太?這訊息也太勁爆了。
連柳嘯龍都摘掉了眼鏡,皺著眉頭,一副不可思議,那他還真藏得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