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累了。
魚小晰回秘書處之前去了盥洗室,整了儀容。她對著鏡子仔細看了自己的嘴唇,發現腫得還蠻明顯的,她捧著涼水做冷敷,反覆多次。嶽爍磊的電話來了一個又一個,她一直沒接。直到她確認嘴唇恢復正常,才用紙巾擦淨臉,給嶽爍磊回了電話。
嶽爍磊說他一直在秘書處等她,問她在哪裡。魚小晰只說馬上就回去了。
她回到秘書處的時候,嶽爍磊果然在等她。見她來得。嶽爍磊急不可耐地跑過去拉她的手,魚小晰將手往身後一藏,抵著頭小聲提醒他:“這裡是工作場合。”
嶽爍磊知道中午的時候自己做得過了,惹了她不高興,頓時收斂起來,只俯身貼過去問她:“你好些了?”
點點頭,魚小晰勉強勾起個笑容給他:“我沒事兒了。你不是還要參加股東會議?有什麼話咱們下班以後再說吧。”
看著她潮溼的面頰,還有發紅的眼圈,嶽爍磊躁動地在地毯上蹭了幾步,雙手幾次伸出,又收了回來,最後還是走了。
“晚上我送你回家,不管多晚都要等我。”臨走,嶽爍磊留下這麼句話。
魚小晰悶頭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雙手放在鍵盤上面,眼睛盯著電腦螢幕發呆。艾米的腦袋蹭啊蹭地伸了過來,小心地問她:“小魚,你還好吧?”
魚小晰卻在神遊,壓根兒沒聽見。
艾米訕訕地坐了回去。珍妮跟貝蒂探頭探腦地直往魚小晰這邊看。瑟琳娜淡定地繼續工作一副絲毫不為環境所動的樣子。
魚小晰因為哭得厲害,水分流失嚴重,坐了一會兒覺得口乾,她起身去茶水間接水,艾米、貝蒂、珍妮不約而同地也端著杯子跟了進去,留瑟琳娜一人無奈的看著這幾位愛惹事的姐姐,只擔心她們別再重蹈覆轍。
貝蒂留在門口把風,艾米跟珍妮一進茶水間就把魚小晰夾住了,艾米劈頭就問:“小魚,你跟嶽總真的是剛認識?”
魚小晰心裡一震,張口就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艾米把魚小晰手裡的杯子搶了過來擱到桌上,架著她的胳膊就說:“我看著你們不大像剛認識的樣子。我們一直以為嶽總他是個同志,可細想想他倒是沒跟哪個男的走得太近。可剛才嶽總來找你,那樣子看起來真的急了,他還讓我們出去找你,他也不停地給你打電話。他就是個陷入愛河的樣子,可你來奕陽才一個多月,怎麼也不會發展得這麼快吧?”然後她衝珍妮說:“是吧,珍妮?”
珍妮點點頭,介面道:“小魚,你跟孫特助早就認識,那跟嶽總是不是也早就認識了?嶽總他這麼多年都是以同志身份示人的,你一出現他立馬彎便直,怎麼看著都太突然了。”
對於秘書處諸女的推理能力魚小晰覺得很心驚,她有點百口難辯。
忽然放風的貝蒂示意有敵情,眾女忙整肅神色,接咖啡的接咖啡,泡茶的泡茶,偽裝一片清平和樂的景象。
孫婷婷進來後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她眯著鳳眼把茶水間裡擠著的眾人瞄了一遍,最後朝魚小晰勾勾手指:“小魚,來一趟我辦公室!”
魚小晰如蒙大赦,急忙跟著孫婷婷去了。
其實在孫婷婷的特助辦公室裡也沒聊出多少有營養的東西。孫婷婷不過是看出了她的不開心,中途從股東大會跑出來看看她。
“小魚,嶽爍磊的做法確實不大妥當,可也情有可原。他是個張揚的人,有時候像個小孩,有了好東西就得顯擺給人家看。你也別太怪他了。”孫婷婷難得替嶽爍磊說幾句好話。
☆、311、辭呈
魚小晰只說理解嶽爍磊,孫婷婷見她情緒不大好,就沒再提,跟她扯了些關於孩子們的事情。
離開了特助辦公室之後,魚小晰沒有急著回秘書處,她想到外面走走。奕陽這棟大廈整個兒都讓她覺得憋得慌。她出了電梯,走到大樓外面。
午後霧霾更嚴重了,能見度不足百米,風捲著幾片綠葉從面前吹過,有些蕭索的味道。
奕陽大廈前面是個小廣場,被行車道圍著。廣場裡有幾個花壇,種了些不知名的綠植,挨著花壇擺了四個長椅,魚小晰就找了一個坐下了。
她抬頭看著聳入雲天的大廈,七十四層,剛才她應該就站在樓邊,從這個位置看根本看不清上面是不是有人。這樓下人來人往,只想著剛才幸虧沒掉下來,自己活夠了算是活該,萬一砸中了誰,人家豈不是冤死了。
魚小晰一個人坐在花壇中,看著車子一輛輛開進來駛出去,有輛車子停在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