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晰抬起頭,望著王瑞,喃喃地問他:“你說我該怎麼辦?”
王瑞只是看著她,不肯言語。
“我該像夏子矜那樣嗎?”她又問,王瑞依然面無表情。
“是不是我太自私了?妄想一個人霸佔他?”她繼續問,王瑞還是沉默如初。
“你們肯定都在心裡罵我呢吧?”魚小晰苦笑了聲,站起來對王瑞說,“走吧,帶我去岳家。”
王瑞終於肯開口了,他坐在那裡沒動,說話的語氣跟表情一樣平淡無波,他問她:“想好了?”
魚小晰搖搖頭:“還沒有,可是我想見他了。”
坐在王瑞的車子裡,魚小晰看著黑夜中的海像一團漆黑的墨汁,她想起在許願池喬陽轉給她的第三個願望。如果現在許願還能算數的話,她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到了岳家,王瑞安排她先到一間客房瞪著就離開了。片刻後有人敲門,魚小晰以為是喬陽,進來的卻是嶽爍棋。
魚小晰望著面色憔悴的嶽爍棋,在飛機上的時候她因為暈機,也沒有注意,如今面對面端詳著,嶽爍棋竟然也消瘦的許多,面色憔悴,眉頭也蹙著。
“棋姐……”魚小晰喃喃叫了她一聲,站了起來。
嶽爍棋走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跟她一起坐到床上,微笑著說:“小魚,你來了。”
☆、255、她的選擇只有一個
“唔。”魚小晰點點頭。
嶽爍棋垂著長睫毛擋住了眼裡的神情,似乎是欲言又止。魚小晰看得明白,便說:“棋姐,你是想跟我說關於喬陽的事嗎?”
為難地笑笑,嶽爍棋問:“小魚,我爸爸去找過你了吧?”
魚小晰點點頭。
“我爸爸應該跟你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吧?別否認,王瑞都告訴我了。”嶽爍棋用喑啞的嗓音問。魚小晰覺得心裡委屈,她吸吸鼻子,又點點頭。
“我先替爸爸向你道歉。”嶽爍棋和緩地說著,抬手摸摸魚小晰的頭髮。
“他說得……其實有道理。”魚小晰小聲說。
“小晰,別怪我爸爸。他拼了半生才得來岳家現在的家業,在奕陽身上,他投入了岳家的一切,包括資產跟人脈。他想趁還沒老去之前,做一番大事業。”嶽爍棋微微嘆氣,握著魚小晰的手說,“他真的很喜歡喬陽,其實他心裡是把喬陽當作兒子一樣看待的。他教喬陽做生意,帶他認識各界名流,阿磊都沒有得到過他這麼多耐心跟教導。今天,如果是喬陽一手將他的心血葬送,他肯定是受不了的。所以,他才會對你說了那麼多重話。”
“棋姐,我明白。”魚小晰很乖地說。
嶽爍棋拉著魚小晰的手端詳她半晌,又嘆一口氣,說:“你喜歡的人如果是阿磊多好,小晰。我們要是能成為一家人該多好……”
“棋姐你別這麼說,是我不好,連累了他。”魚小晰低著頭。咬住了嘴唇。可嶽爍棋還是在繼續說這個話題:“阿磊他那麼喜歡你……”
“求你別說了。”魚小晰握緊了嶽爍棋的手,用力搖搖頭。
二人無語。
時鐘滴答在走,魚小晰聽到嶽爍棋反覆的嘆息,似乎明白些她此時過來的理由。她抬起頭,認真地問嶽爍棋:“棋姐,如果奕陽公司破產了,岳家會怎麼樣?”
聽魚小晰這麼問。嶽爍棋微怔,繼而放開了她的手。站起來走到窗邊,望著偌大的院子,淡淡說:“如果奕陽破產了,那這棟房子就得被銀行收走了。岳家所有的財產都會被清算,包括琴房的那些樂器。那時候夏子矜估計不會留在岳家了,我、阿磊還有爸爸可能會回到家鄉去吧。家鄉的房子是我媽媽名下的,估計也會保不住。可我記得那裡還有一套我們已故爺爺名下的房子,應該不會被銀行收走,我們可以跟媽媽一起住在那裡。”
魚小晰沒有想到會這麼的嚴重,她呆呆地看著嶽爍棋,此刻她穿著優雅的套裝,手指上戴著碎鑽的尾戒。耳環是一對兒鑽石做成四葉草花朵,優雅又高貴。她想象不出棋姐落魄到無家可歸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棋姐,如果那樣的話。你會恨我嗎?”魚小晰小聲地問。
嶽爍棋慢慢轉回身,淡笑著說:“小晰,那是你的權利,不管岳家怎麼樣,我都不會怪你。”
“即使岳家什麼都沒有了?”魚小晰望著她問。
“是的。即使岳家什麼都沒有了。”嶽爍棋冷靜地回答,“小晰。商場如戰場,我們會倒下。但還是會站起來。有我跟阿磊兩人陪著,我們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