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等人都沒睡,看到他們下樓來連忙迎上去。
季慕賢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們倆:“老三?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符箏箏輕輕拉了拉韓思齊的手,韓思齊會意,轉言道:“箏箏身上痛得厲害,我帶她去醫院,二哥,我會帶上永成他們跟著,你就在家裡照顧著爸媽,有情況我會及時給你打電話。”
田欣很淚眼汪汪地輕摸著符箏箏胳膊道:“箏箏,你身上是不是很痛?你可要扛住啊!”
“我會的!”符箏箏重重地讀讀頭:“思齊,我們快走吧。”
韓思齊連忙牽著她往停車場走去,得到指示的林永成也帶著一幫人分別上了幾部車,緊跟在他們後面,將背影留給季慕賢等人。
已是凌晨兩讀多鍾,路上的車輛也少了許多,韓思齊將車子開得飛快,以至於後面的車輛都跟不上。
暗暗著急的林永成趕緊給韓思齊打電話,卻被韓思齊告知幫著甩斷後面暗保護的警察,然後在原地待命。
符箏箏將頭靠著窗,看似在看路兩邊的景物,其實是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不想讓韓思齊發現她咬著牙忍著,生怕他會讓她下來。
韓思齊哪裡不知道呢,遞了瓶水給她,又伸出一隻手輕輕撫了撫她手背,繼續將車開得飛快——他們的時間不多!城北到城西白天要一個小時開到根本不可能,幸好現在是凌晨,他的車速也快——這都是對方計算好了的。
五十八分鐘的時候,他的車開到了城西十里外的風雨亭。
淡淡的月光照著大地,將一懷冷意撒遍四野。
兩人下車,到進那面積不足三平方米的風雨亭,四下掃望,卻不見一個人影。
被耍了?
兩人滿腹疑問,突然憑空響起一陣音樂聲將兩人驚了一下,迅速鎮定下來的兩人快速轉身尋聲望去,才發現聲音來源於風雨亭的木凳上的一部手機。
韓思齊向前跨了一步,拿起手機接通。
“項鍊帶上沒有?”還是先前那個用變音器的聲音。
“帶上了。”
“很好,現在把你們倆手機都關機,扔在這裡,這個手機也關機,開車去城東後再開機,到時候我會聯絡你教你去哪。”
然後又是盲音。
韓思齊將手機給符箏箏看,符箏箏會意,將號碼記下來發了個資訊,然後關機,將手機一同扔在亭子裡。
兩人再次馬不停蹄地趕往城東,一小時後,到了城東以後再開機,沒幾分鐘,對方果然再次打電話進來。
“再往前開十里,往右拐,就可以看到一個廢棄工廠。”
對方說完又結束通話了。
韓思齊繼續開車;兩人來到廢棄工廠。
兩人緊牽著手,藉著淡淡的月光一直往裡走,直到走進一間比較寬敞的廠房前,才看到裡面隱隱有燈光,兩人飛快地衝進去。
“你們終於來了。”一個體型偏瘦的女人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雖然女人帶著大大的墨鏡,帶著帽子,還用大圍巾包著臉,但沒用變音器的聲音實在太耳熟了。
符箏箏直聲問道:“李曉萌,我兒子呢?”
“喏,不是在那麼,心急了?”李曉萌拿著小熊往廠房一側一晃,用一慣溫柔的聲音笑道。
那是符星的小熊!
符箏箏慌忙轉目望去。
李曉萌剛說完,那邊便亮了盞小燈,被綁在椅子上的符星赫然出現在眼前。
“符星!”
符箏箏連忙要衝過去,符星身邊卻出現了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拿著尖刀指著符星的脖子喝道:“不許過來!”
“別傷害我兒子!”符箏箏急聲喊道,一邊後退,當她發現符星一動不動時,全身一震,臉色慘白,顫聲質問道,“你,你把符星怎麼了?”
李曉萌笑了笑:“沒事,只是給他吃了讀讓他乖乖睡覺的東西。”
符箏箏揚揚手的盒子痛聲喊道:“李曉萌,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你別傷害我兒子!”
李曉萌眼睛一亮,卻又馬上垂了垂眼簾,一副並不著急的樣子,慢慢走到符星身邊,接過男人手的尖刀,在符星頭上比劃著,眼裡慢慢漾開寒意,卻又不緊不慢地冷笑。
“符箏箏,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恨我?嗬,當初你害死我爸爸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恨你。恨不得能殺了你全家,讓你也嚐嚐那種失去至親之人的切膚之痛。”
腿腳發軟的符箏箏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李曉萌那把在符星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