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的男人一聲悶哼,摸著後頸窩轉身怒視符箏箏。
符箏箏卻顧不上看他,徑直衝過去扶孫冬澤。
“冬澤哥你怎麼樣?有沒有燙著?”
嘴角已然溢位血漬的孫冬澤穩住腳步,迅速將符箏箏擋至身後,衝男人反擊過去。
男人一側身,避開了孫冬澤的進攻。
符箏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幫一把孫冬澤,卻發現面前一臉怒容的人正是韓思齊,不禁大驚。
“不要打!”
她一邊慌聲喊著,一邊推開孫冬澤,飛快上前一步扶住韓思齊,緊張地問道:“思齊,你沒事吧?”
要知道剛剛那一掌,她可是用了全力。
韓思齊一把拍開她,聲音裡滿是憤怒:“你說我有沒有事?”
符箏箏眼裡滿是愧疚,再次靠近他。
“我給你揉揉,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你明天早上才會來。”
“看來是怪我來早了,打擾了你們兩人的親熱。”
聽著韓思齊那滿含醋意的話語,符箏箏又氣又羞:“你胡說什麼呢!”
“我是胡說?”
孫冬澤已經猜出了來人是誰,連忙幫著解釋道:“我只是想幫箏箏擦掉嘴角的飯粒。”
韓思齊毫不留情面地諷刺道:“她沒長手?”
孫冬澤皺皺眉,大概是沒想到韓思齊竟然是這麼簡單粗暴的一個人。
符箏箏有些惱韓思齊對孫冬澤的無禮,但還是耐下性子繼續解釋:“你誤會了,他是秋波的哥哥,今天多虧他送我和星星來這裡見爸爸媽媽。”
“符箏箏,你只知道感激別人,有沒有想過你這大晚上的帶著星星一聲不吭玩失蹤,手機也打不通,我會擔心?”韓思齊質問的音量提高了幾分。
符箏箏聽著心裡一揪,火氣也沒了,拉拉韓思齊的手,低聲道歉道:“思齊,對不起,我一聽到冬澤哥說爸爸住院,就亂了陣腳,也沒注意到手機沒電。”
“我難道不會送你來這裡?為什麼第一時間裡你想到能給你幫助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孫冬澤看著韓思齊眼裡不斷冒出的怒火,生怕符箏箏受委屈,也幫著向韓思齊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事情不周全,我……”
“沒你事!”韓思齊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孫冬澤有些尷尬,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麼。
符箏箏見韓思齊一再給孫冬澤難堪,心過意不去,連忙將他拉到一邊,輕聲說道:“冬澤哥,對不起,這不關你的事。”
轉眼輕聲責怪韓思齊道,“冬澤哥好聲好氣和你說話,你態度就不能好一讀兒嗎?不管怎麼說,冬澤哥也是一片好心送我們過來。”
韓思齊見符箏箏對自己和孫冬澤說話的口氣判若兩人,簡直要氣炸了,一句話便樂了過去:“我沒勞煩他!”
要知道晚上正在陪客戶喝茶的他得到符箏箏帶著符星不見了的訊息時,驚得他頭暈目眩,連外套都沒拿,開車出去發瘋般四處找尋。
要知道李曉萌身後的男人還沒有現形,時時刻刻都有隱形危險存在。
那兩個小時的找尋簡直就是練獄般的折磨,全身泛著冷汗,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一直在發顫。
他也是第一次發覺他的內心其實不是那麼強大。
正當他調動所有人幫著查詢時,接到符箏箏電話,說她和星星去了c城,那原本得開兩個小時的車程,他只花了一個小時就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飛”來的,只知道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看到她和星星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他面前。
卻不曾想到匆匆來到醫院,看到的卻是符箏箏與孫冬澤親暱的一幕,那一刻他只覺得連頭髮梢都要燒著了。
孫冬澤一心護著符箏箏,符箏箏也同樣袒護著孫冬澤,那一聲聲冬澤哥還叫得那麼順溜,叫他怎麼能不生氣?沒把他揍趴下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聽著韓思齊賭氣的話,符箏箏也不高興起來,又怕驚擾病房裡的父母,依然低聲說道:“思齊,你鬧夠了沒有?這裡是醫院,我爸媽還在裡面呢。”
就在這時,病房門開了,符星小小的身影竄出來,衝到韓思齊身邊,抓著他的衣角昂起小臉可憐兮兮地說道:“爹地,你不要和媽咪吵架好不好?”
韓思齊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生怕嚇著符星,蹲下來抱起他,將聲音展至最柔。
“星星,爹地媽咪沒有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