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應該和唐豐有關係,在你沒醒的時候,他們讓我和唐豐通了個電話。”
“唐豐怎麼說?”
“只說他要出趟遠門,讓我好好照顧自己,還說他大哥會照顧我之類的,他說這話肯定是言不由衷,他不會讓我單獨和蕭勁衝呆在一塊。應該是蕭勁衝想拿我威脅唐豐幫他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綁了我。”
“難道唐豐不是一直在幫他們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朱婷愣了愣,垂下眼眸,很快又抬起了眼,眼神裡帶出幾分堅定:“我以前也把唐豐當成街面上混的小流氓,但是和他相處這麼長一段時間後,我覺得他不是這種人。”
“那他是哪種人?”
“我覺得他……”朱婷想了想,覺得自己後面的猜測沒有依據,又頓住了,轉移話題,“你怎麼也會被他們抓來?”
“我去如家賓館看朋友,在陽臺上正好看到你被人襲擊,想下來救你,卻沒想到也被他們打暈了。”
朱婷一聽急聲問道:“你肚子裡的寶寶沒事吧?”
“這倒沒事。”
“你啊,怎麼這麼傻?也不先找人求救再來救我?要知道你懷著孕,行動完全沒有以前靈活,怎麼能冒這麼大的險呢?”朱婷的口吻裡滿是責怪,但符箏箏聽出的卻是更多的關心和緊張。
“以你的身手,怎麼這麼輕易就被他們帶到那兒去了啊?”
朱婷嘆息道,“他們在城中街人來人往的地方拿槍抵著我,我怕傷及無辜,所以才跟他們到巷子裡,只是沒注意除他們倆以後還有第三者從背後襲擊我。我們今天也真是粗心到一塊兒去了。”
符箏箏有些不好意思:“你那不叫粗心,我才叫粗心呢。要是思齊知道了這些,肯定又要笑我懷孕以後變傻了,不像個警察樣。”
“韓總他現在心急都來不及,肯定不會有心情笑話你。”
一句話說得符箏箏本來想樂觀點的心態迅速低沉了,見她不出聲,朱婷瞅了瞅窗戶,轉言道,“我們剛剛過來還坐了船,看來這裡很偏僻,估計想逃出去會比較困難。”
“坐船?怪不得我之前聽到了划水的聲音。一會兒我們找機會瞧瞧外面的地形。”
沒多久,符箏箏幫朱婷把手腕上的包裝帶割開了,朱婷摸索著把割斷的包裝帶攥在手裡,摸著牆往窗戶邊走去。
隨即符箏箏也輕手輕腳地摸到了窗戶邊,很快她就失望了——窗戶外被木板完完全全釘死了,想從視窗逃出去根本做不到。
“門被鎖了,窗戶被釘死了,現在怎麼辦?”符箏箏看著朱婷。
“只能等明天再想辦法了。”
朱婷將符箏箏拉至剛剛割斷包裝帶的地方,按她坐下,摸索著將地上的包裝帶撿起來,按著剛剛的樣子,將勉強還夠得著的包裝帶再次綁在符箏箏手腕處,將淺淺的結口向內,隨即叮囑她:“只要稍微用點力就可以掙開,但千萬別讓對方看出了破綻。”
符箏箏點頭。
“他們應該也就只有三四個人的樣子,但是手上肯定有槍,明天一早我們就這麼做……”朱婷對著她一陣耳語。
符箏箏再次點頭。
接著朱婷幫符箏箏像之前一樣蒙好眼睛,封住嘴,把地上割斷的多餘的包裝帶悄悄藏到角落裡,又把自己眼睛蒙好,嘴封好,再讓符箏箏幫她將包裝帶綁好,然後挪至另一個角落裡打盹。
符箏箏一覺醒來時,天已大亮,一束束不規則的陽光從視窗的縫隙中透來。感覺到眼前有光的她,昂起頭勉強從眼罩下方看到些許光線,從光線落在地上的角度來看,她估摸著時間已經到了早上七點左右,但外面卻依然十分寂靜,連走動的腳步聲都沒有,她不由得輕輕哼了一聲。
很快,房間另一側傳來了朱婷輕輕的回應聲,不過很快又沒了聲響,彷彿房間裡只有符箏箏一個人。
符箏箏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要時時刻刻做好準備,便沒再哼聲,卻也不敢再打盹。
又捱了約摸一個多小時的樣子,外面終於有了動靜,讓符箏箏有些一直緊繃的神經又繃得更緊了些。
“去,給那倆妞送點麵包和水去。”粗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不一會兒,便響起了開門聲,隨之而來的是重重的腳步聲。
符箏箏感覺有個人影在自己面前蹲上來,很快嘴上的膠帶被人撕去。
“小妞,張嘴,哥哥給你喂麵包吃。”是昨晚那個尖細的聲音。
符箏箏配合著張開了嘴,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