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板光滑細膩，甚至連絨毛都看不到。

她垂眸看著自己塗著紅色丹蔻的指甲。

想起她用這隻手，拿起石頭。

在李湘驚恐的眼神下，狠狠將石頭砸在她臉上時的感覺。

那一瞬間，她頭皮微微發麻。

那種從心底升起的爽快感，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

“元孫小姐以後還有機會問李小姐的。元孫小姐和李小姐一樣……”

一樣的讓人厭惡。

“……討人喜歡，所以你和李小姐一定會成為閨中密友的……”

好到在黃泉路上都能相遇！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的。”

華榮上了馬車，還順帶拉了一下站立在原地不動的小蕪。

馬車緩緩駛離凌王府，不過去的方向，卻不是丞相府。

宋安和無雙站在凌王府大門口，目送馬車離開。

宋安道：“這元孫小姐還真是神秘，來我們府中做客，還要帶上面紗。”

無雙微微撇嘴，“或許是太醜了，不能見人吧。”

宋安聞言，哈哈大笑。

他摸了摸無雙的頭，他知道他這個妹妹最見不得比她貌美之人。

這時候也沒有再說華榮，兩人轉身就進了王府。

“小姐，她說謊，我真的看到了……”

待馬車離凌王府有一段距離之後。

小蕪才顫抖著聲音道。

華榮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淡淡，“我知道了。”

她早就知道無雙是狠辣之人。

然而上輩子原主並沒有多關注今日這場宴會。

甚至不知道這場宴會舉辦與否。

她那時候也只是整日跟在沈越身邊。

學習的都是如何打仗，如何算計人心。

對於這些貴女們之間的事，可以說是完全不知。

假如早知道今日之事，華榮會在無雙動手害人之前，就直接擰斷她的脖子。

“小姐，我們要將這件事告訴李府嗎？”

華榮搖頭，嘆了一口氣，“遲了。”

既然無雙敢在凌王府中就做下這件事。

顯然是對後續之事，有了天衣無縫的安排。

讓李府的人，如論如何都怪罪不到凌王府身上。

上輩子，無雙就用過更狠辣的手段對待過原主。

可是原主不是李湘那種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更比李湘多了幾分果斷，所以無雙才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