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一面看，這樣的女子，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併為之而努力。

這樣的女子，未嘗是一個美好的女子，也是一個有自己主見的人。

華榮不說話，鄭良如卻突然輕笑了一聲：“之前我就知道，似乎房少爺並不想娶我。”

華榮沒說話，卻也是預設了。

鄭良如眼神，有幾分黯淡，卻還是強笑著：“我可以問一問理由嗎？是良如哪裡不好嗎？”

華榮深吸一口氣，再如何艱難，這個話題總得談。

華榮不願意鄭良如這樣好的女子，一輩子就落在他這棵歪脖子樹上。

“如果我說，並非是鄭小姐不好。而是我還覺得鄭小姐很好很好，只是我配不上你，鄭小姐可願意相信？”

鄭良如沒有說相信還是不相信。

她就用她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華榮。

不知看了多久，就連窗外都開始下雪起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在華榮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鄭良如起身走到視窗。

伸出手，接住外面的飛雪。

雪落在掌心，瞬間融化。

就像是她一直做的那個美夢，就這樣快速的如泡沫般消散開。

看著那融化的雪，鄭良如笑了。

她的看上去很真實，又帶著幾分悲傷。

“我知道房少爺沒有理由騙我。”

“那鄭小姐……”

鄭良如轉過身，臉上有一滴淚，劃過她的臉。

她的臉白白的，整個人不高，看上去很是瘦小。

在此時，她整個人與窗外的雪景融為一體，彷彿下一刻就要羽化。

“房少爺，那我這麼好，你可不可以娶了我？”

鄭良如垂眸，“我不知道房少爺為什麼說自己配不上我，但我只是想要嫁給你。”

“哪怕……只是和你相敬如賓。良如什麼都不求，只求可以待在你身邊，可以嗎？”

華榮站起身，脫下身上的外套，走過去，披在鄭良如的身上。

他的外套正好可以將鄭良如整個包裹進去。

他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你嫁給我，那你不會有孩子，甚至也沒有丈夫。是守活寡，你明白嗎？”

鄭良如似乎也沒想到華榮會這麼說。

她垂眸看著自己和華榮站在同一片天地的雙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