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是那傳說之中的至高神？

而不滅呢？

他又為什麼會纏著她。

真的只是因為所謂的那一世母子緣分嗎？

或許在他的潛意識之中，哪怕迷失了自我，也總在尋找她。

一時之間，華榮心裡到有些複雜。

“所以難道我就是傳說之中的至高神麼？”

玄聖突然笑了一聲，“當然不是。”

“啊？”華榮一楞。

玄聖道：“神女想要看那一場諸神之戰嗎？或許我更願意稱之諸聖之戰。”

華榮點頭，她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力量，能夠讓如此強大的一群可以說之為神的存在隕落。

又是怎樣一個神女，能夠讓這些人甘願迷失在時光的長河之中也要尋找她。

華榮從不妄自菲薄，但是還是覺得自己那個玄聖口中被所有人所青睞的人，不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自己，她或許還能稱讚她，對方那一種領袖風範，幾乎是一種神奇的能力。

玄聖笑了起來，然後他面前周圍的環境突然開始崩裂，像碎裂的鏡片一般。

華榮曾經也經歷過這樣的世界，況且如今她的本領也不會再害怕。

彼時她還只是個凡人，就能夠在這樣碎片般的世界之中掙扎，如今自然也不會生出害怕的情緒。

玄聖對她伸出手，華榮將手放在她的掌心，沒有感覺到溫度。

她眸光閃了閃，沒有說話，下一刻，她就看到了宇宙。

萬千世界盡在腳下，而不遠處，正在進行著一場毀天滅地之戰，哪怕只是看著，華榮都感覺自己隨時都快崩滅。

玄聖周圍有白色的光芒閃現，將華榮也籠罩了進去，這時候華榮才覺得好了一些。

玄聖看著不遠處那彷彿毀天滅地的大戰，眼眸之中伸出了一抹羨慕。

“當時我在閉關，所以並沒有參戰，這件事情讓我後悔了一萬年，或者說……總之，在他們所有人都在為了這方世界而戰的時候，我沒有……”

華榮突然緊了緊他的手，“神戰之後的荒蕪重建也至關重要，而他們所有人都走了，只有你留在原地，如今這方時空，生活在這一時空的人民還活著，他們還有信仰，而你就是他們的信仰，這一點是你的功勞，所以，請你不要妄自菲薄。”

華榮的話，讓玄聖一愣，隨即輕笑出聲。

他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臉彷彿泛著光一樣。

哪怕華榮已經見過這世間萬千的美男子，此時也忍不住怔了神，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那不是容貌賦予他的。

她想，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這麼溫柔的人。

華榮望向戰鬥之處，她只能見到諸多的光芒與黑色的光芒對戰，她就這麼看著，心裡很是平靜。

在看到那與諸聖為敵的黑色光芒時，也就是那能夠迷失人治的黑色力量的時候，華榮覺得自己彷彿並不驚訝。

或許如今經歷的一切，都已經夠魔幻了。

所以哪怕見到了這熟悉的黑色力量，她都能如此淡定。

她看著那戰場，其中，是不是就有曾經的她？

周圍的環境變化，他們下一刻再次回到了這白色宮殿之中。

玄聖嘴角有鮮血流下，華榮彷彿覺得他的肌膚，又晶瑩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