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兒子謝步遠。
只有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才會用這樣的糗主意。
由此分析,謝步遠與從彤的關係,應該是出現了危機。
謝步遠因此遷怒於自己。
顧秋要找到這個證據並不難,但他沒有急於去證實,對於謝步遠這樣的小人物,沒有必要花費太多的心思。
謝畢昇也非常頭痛,昨天晚上帶著兒子去從家登門,提到這樁婚事,沒想到從彤反應激勵,堅決不同意和謝步遠結婚。
謝步遠氣死了,跑出去後,一個晚上沒有回來。
今天早上稅務局打來電話,說他沒去上班,讓謝畢昇在心裡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混賬東西,到底想幹嘛?
昨天晚上謝步遠堅持說,從彤的變心與顧秋有關,他要去找人報仇。
謝畢昇覺得有些勉強,顧秋去大秋鄉才呆了二天一晚,他怎麼就把從彤給勾走了?不管怎麼說,事情是顧秋去了之後才發生的,因此,謝步遠把這個責任推到了顧秋身上也不為過。
大清早的,謝畢昇黑著臉,打電話到辦公室,讓顧秋過去。
今天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這小子,謝畢昇對顧秋的恨,主要還是他兩次壞了自己的好事。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桌上的電話響起。
“謝畢昇同志嗎?叫你們招商辦的顧秋過來一下。對,縣長辦公室。”
縣長秘書的電話,讓謝畢昇覺得有些突然。
堂堂一縣之長,怎麼可能召見顧秋這種名不經傳的官場新人?太奇怪了。
在體制內,這種等級制度是非常森嚴的。就算是政府大樓裡的工作人員,或者象謝畢昇自己這樣的單位一把手,想見縣長一面都得排隊,他顧秋憑什麼就被縣長召見了呢?
就在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的時候,顧秋來了。
本來打算敲打顧秋的謝畢昇,只得暫時將這個念頭押下來,雖然自己有湯書記撐腰,萬一顧秋在縣長那裡靠陰狀,也不是什麼好事,他對顧秋道:“馬上跟我去縣長辦公室。走!”
這件事情,顧秋也是稀裡糊塗的。
謝畢昇要帶自己去見縣長?
這是演的哪一齣?
安平縣政府。
聳立於鬧市中央,整個政府大院,工作區和生活區,足有好幾十棟樓。
五層的辦公大樓,並不如想象中的氣派。
聽說去年剛搞個內外裝修,才有了今天的模樣。
辦公樓裡,沒有電梯,只有大理石砌成的臺階。
縣長辦公室在五樓,雖然樓層高,人氣卻很旺。
顧秋是第一次踏進這地方,縣長的秘書伍國棟看著表道:“怎麼才來!”
目光越過謝畢昇,直接落在顧秋身上,發現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不由皺了皺眉。謝畢昇遞了煙過去,陪著笑道:“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
伍國棟道:“謝主任,你先回去吧。留下他就行了。”
謝畢昇臉上的笑僵在那裡,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好,好!”他又對顧秋道:“小顧,見到縣長的時候,一定要注意禮貌和說話方式。不要亂說話。”
顧秋在心裡罵了句,日,我什麼時候不注意禮貌,亂說話了?
他知道謝畢昇這是典型的裝逼,為的只是在伍秘書面前表現一下。顧秋很謙虛地道:“我知道了,謝主任。”
何縣長真的很忙,進進出出的人不少。
顧秋在外面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見到政府大院這位一把手。
何縣長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不胖,臉型比較長。
顧秋進去的時候,何縣長也有些意外,還特意問了句,“你就是顧秋?”
顧秋不知道他要問什麼,只能如實回答。
不過今天他戴了個帽子,有點不倫不類的樣子。何縣長到底老練,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公式化地道:“我們聊五分鐘。”
五分鐘,已經很給面子了。
安平縣不知有多少人想見縣長,都被擋在門外。
顧秋恭恭敬敬站在那裡,聽候縣長的指示。
何縣長很直接,隨手扔出一個檔案袋,“我看過你的檔案,招商辦三週年策劃方案是你做的?”
顧秋說是。
“為什麼在上面多次改動?”
顧秋道:“為了精益求精,把更準確的資料傳達上來。”
何縣長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