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你應該懂吧!”
夏芳菲拉下臉,“原來你這麼醜陋,竟然充當一個皮條客。我夏芳菲就是再下賤,也不會同意這樣屈辱的要求。你讓開!否則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黃柄山這時完全撕破了臉,“你這是給臉不要臉,你真以為你是什麼絕代佳人,拿自己當寶了,有本事你就跳。這世界上哪天不死幾個人?”
夏芳菲猛然轉身,就朝包廂視窗走過去,雙手攀住窗臺,正要爬上去。
門,砰地一聲,被人撞開。
一個戴著墨鏡的黃毛丫頭,出現在門口,看到夏芳菲正要爬窗子,便喲呵了一聲,“爸……這是演的哪一齣啊?”
“你怎麼來了?”
黃柄山看到女兒,氣得渾身打顫。
這事,怎麼可以讓晚輩知道?而且更丟人的是,堂堂一個縣委一把手,居然遭人拒絕。
黃毛丫頭道:“我要是再不來,只怕又要多了一個後媽。”
“胡說什麼?滾!”
黃柄山怒了,朝女兒吼道。
可他女兒呢,也是個奇葩,非但不走,反而嘲笑道:“爸,你也太差勁了吧?象這樣的女人,居然鬧得要跳窗的地步,何必呢?泡妞的事,你還是跟哥學兩招吧!”
黃柄山氣死了,伸手就是一巴掌,“啪——”
“滾——”
小黃毛捂著臉,瞪著雙眼看著黃柄山,“好,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敢打我,我告訴媽去!”
說完,她轉身就跑。
黃柄山老鬱悶了,看了夏芳菲一眼,“你走吧!”
夏芳菲這才轉身拿了包離開,待她走到門口,黃柄山道:“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也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
夏芳菲一言不發,噔噔噔下樓去了。
顧秋小睡了會,正準備去洗手間,坐起來一看,夏芳菲氣乎乎的衝出來,顧秋立刻拍拍老陳,“快起來,走了!”
下車朝夏芳菲打起了招呼,夏芳菲看到顧秋,立刻走過來,彎腰鑽進車裡。
兩人感覺到夏芳菲的臉色不對,均覺得有些奇怪,可誰都沒有問。顧秋跑到衛生間上完廁所,三人這才返回市裡。
一路上,夏芳菲一言不發,坐在後排,微閉著雙眼,象是要睡著了一樣。
顧秋就在心裡琢磨,發生什麼事了?
送夏芳菲回電視臺家屬區,夏芳菲一進門,扔了包,就趴在床上,嗚嗚嗚地大聲痛哭起來。
顧秋回到市委賓館,坐在沙發上喝茶。
這次去五和,還真是不好說。
一切亂糟糟的,感覺很不好。這是顧秋第二次去五和縣,每次都能碰到令人不爽的事。
他在心裡想,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杜書記。只是夏芳菲呢,不是聽說跟黃柄山一起去吃飯嗎?
為什麼又氣乎乎的出來了?按理說,請夏芳菲去吃飯,應該有電視臺的領導們做陪才是,那麼又是誰氣哭了夏芳菲呢?
這個問題,一直悶在顧秋心裡,怎麼也想不明白。
杜書記又從家裡出來了,一個人走在那條大街上,走著走著,又來到了茶語軒。
看到茶語軒這塊牌子,杜書記無語地笑了下,自己這是怎麼啦?今天晚上根本就沒想過要來這裡,就這樣信步閒庭,居然象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喚。
既然來了,何不去坐坐?
接響了後門旁邊的按鈕,茶樓的老闆出來了,“杜書記!”
杜書記上樓,目光落在窗前的那架古琴上。
茶樓老闆親自送了茶上樓,“請喝茶!”
杜書記點點頭,他就自動退下去了。
如此熟悉的地方,到處都充斥著她的影子。
空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杜書記坐下來,慢慢品著茶。
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
夜晚,如此美妙。
雖然沒有那陣優揚的琴聲,但是杜書記的心裡,總有那陣音符在跳動。一曲曲夏芳菲彈過的曲子,縈繞在耳邊迴盪。
想到上次夏芳菲最後給自己彈的那曲《鳳求凰》,杜書記的臉上,居然浮現一絲無奈的笑。
一曲《鳳求凰》多少情人淚?
杜書記抬起頭,來,看著視窗的位置。
若有所思。
隨手,他放下茶杯,站起來緩緩過近案牘邊。鋪開紙,調好墨,拿起毛筆,在濃墨中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