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渲染得無比的崇高,偉大。
這就是人類語言的魅力。
可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元兇?大家雖然情緒波動,但他們顯然已經困惑了。
今天的一幕,讓他們就象看了一場電影,角色之間的變換,與情節之間的起伏,令人琢磨不透,匪夷所思。
案情的關鍵,幾乎完全取決於兩人的證詞。真相?
真相是什麼?
你信了,這就是真相。
哪怕他假得象皇帝的新裝。
這就是顧秋和餘理真正要達到的目的,讓所有這些人相信自己說的這一切是真的。
顧秋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站在那裡,正氣凜然,指風如劍,義正言辭,“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心裡最清楚,而造成這一切的真正元兇,就是——你!”
餘理身子一歪,臉色慘白,“你胡說!”
顧秋道:“法官大人,現在我有一重要物證,可以證明此人滿口胡言,居心叵測,肆意抹黑被告,意欲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法官應允,“呈上來!”
顧秋道:“這個物證,呈不上來。”
“為什麼?”
呈不上來,那是什麼物證?法官和陪審團的人在心裡嘀咕,這個顧秘書搞什麼鬼?
法官問,“你的物證是什麼?”
顧秋指著餘理,“他!就是我的物證!”
“啊——”
所有人都大跌眼鏡,連兩位律師也要崩潰了,那分明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控方律師馬上喊,“我反對!”
辯護律師也喊,“我也反對,控方不能反對證人提供物證!”
“可那不是物證。”
顧秋道:“是不是,要看了才知道。”
法官說,“控方反對無效!請證人繼續展示物證。”
餘理很惱火,“我要控告他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法官嚴肅道:“肅靜,請配合證人的要求。”
顧秋面帶自信的笑,“脫下你的衣服吧!”
額!眾人又是一愣,脫衣服幹嘛?
餘理卻堅持不肯脫,顧秋道:“怎麼啦,剛才還脫得這麼幹脆,淚聲俱下,現在怎麼焉了?脫下你的衣服!”
餘理很無奈,只得把衣服脫下來,光著膀子,露出那一身傷痕。
顧秋伸手一示,“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吧,他身上的這些傷。”
剛才餘理已經展示過了,並沒什麼新鮮的。顧秋道:“可我現在要告訴大家的,是他身上的傷究竟是怎麼來的?相信大家聽了之後,自然就能分辯是誰在這裡滿口胡言,惡意中傷。”
顧秋道:“他這傷,並不是被告所造成的,而是某個人行為不檢點,生活糜爛,被人捉姦在床留下的後果。現在我這有一份很重要的東西,請法官大人和各位陪審團的同志過目。”
顧秋的話,引來了廣場上竊竊私語。他們在猜測著,顧秋提供的,究竟是什麼物證?
一張餘理寫的保證書,被呈交上去。法官看了,陪審團的同志都看了,表示沒有異議。
法官出示保證書,“這是你寫的嗎?”
餘理急了,“是他必我寫的!”
顧秋笑了,“法官大人,我不想解釋。現在我希望您能同意,傳喚下一位證人。這個人可以指證,他受某人的指使,才殺害呂怡芳犯下一切罪行。”
法官愣了下,“傳!”
餘理臉色大變,開始頭冒虛汗,可這一切,並不能解決問題。一名三十多歲,面相不善的男子,戴著手銬,被兩名警察押上庭來。
顧秋道:“這名男子在鄰省落網,他就是真正殺害呂怡芳的兇手,現在他願意出庭作證,為自己犯下的罪行懺悔,請法官大人給他一個機會。”
兩名警察出示身份,他們是鄰省公安,一舉抓獲了這名兇手,並及時押送南川受審。法官和陪審團的人交流了意見,均無異議。
光頭男子的出現,令整個案情頓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形勢急轉。此人目帶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他現在已經囂張不起來了,變得有些沮喪。
法官問,“剛才第一證人所說,是否屬實?被害人是你殺的嗎?”
“是!是我殺的!”
“為什麼要殺她?”
只見他抬起頭,望了一圈,目光落到餘理身上,“就是他,就是他給我二萬塊,叫我殺掉那個女人。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