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錢,都被鄉政府某人給打牌輸掉了,而且他後來還遷了官。這樣的幹部,居然穩步高升,怎能叫這些苗寨同胞相信?
難怪這位性格怪異的老神醫,如此痛恨這些漢人。
顧秋想說,漢人無罪。
可他覺得自己沒有底氣,說不出來有力量的話。
顧秋堅持道:“我幫你們去查查,真有這樣的事情,一定想辦法解決。”
族長還是不太相信他的能力,程暮雪則很高興。因為當初程雪衣為了給家鄉修路,湊了很多的錢,如果不是因為姓黃的省長東窗事發,這筆資金將有可能到位了。
在程暮雪家裡呆了一晚,顧秋一直在琢磨這事,要想解開老神醫的心結,就必須把他兒子的問題先解決。
可這事情,究竟是他兒子的錯,還是有其他的隱情?
第二天一早,顧秋匆匆出山。
程暮雪道:“看你這模樣,還是我陪你去吧!”
經過昨天的驚險一幕,顧秋失血過多,身子有些虛弱。
老馬第二天一早,離開苗寨,回學校去了。
顧秋和程暮雪來到他們鎮上,找到辦公室,亮出身份。
辦公室主任一聽說,省裡的同志來了,馬上跑出去喊一二把手過來。
到了鎮長,手機終於有訊號了。
左曉靜的電話打進來,顧秋跟她簡單交待了幾句,立刻掛了電話。
鎮裡的一二把手見過顧秋,聽到顧秋追問當年的事,兩人都說不知情。
顧秋看著兩人的臉色,分明有假,他就怒了。
“真不知情嗎?那我現在就去縣裡,如果這件事情你們知情不報,後果自負。”
顧秋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可下面的人不配合,他又怎麼辦?
顧秋來到派出所,找派出所要當初的卷宗。
派出所倒是配合,所長跟顧秋介紹,“當年這案子我也在場,我當時是副所長。當初我們接到通知,說苗寨的人在鬧事,跟鄉政府的幹部打起來了。我們立刻趕過去。”
“去了後才知道,原來是為了修橋的事。苗寨的人要修橋,可鄉政府要求他們必須有設計圖,有稽核標準,要把那些修橋的手續辦齊了才可以動工。我記得橋修了一半,鄉政府去阻止,雙方打了起來。有多名鄉鎮幹部被傷,當時執行這個任務的鄉黨委書記也受了輕傷。還有一名鄉政府幹部成了殘疾。為了平息事端,我們帶走了鬧事的主謀。再後來的事,我們不太清楚了,反正那幾個鬧事的頭,判了十五年的,八年,六年。”
顧秋問,“當時的鄉黨委書記是誰?”
所長想了下,“是宋書記!”
“他現在人呢?”
“去縣政府了,現在是分管農業的副縣長。”
顧秋說,“你不是有車嗎?帶我去縣公安局。”
所長同意了,立刻派車送顧秋去縣公安局。
顧秋剛剛離開鄉政府,馬上就有人打電話給宋縣長。“有一位姓顧的紀委幹部,在調查當年苗寨修橋的事。”
宋縣長道:“哪個姓顧的?什麼來路?”
“不太清楚,好象是省紀委監察二室的副主任。二十多歲年紀。”
宋縣長道:“不要恥他!”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成什麼事?他才不信,一個小小的年輕人,能扯清楚當年的事。
鄉政府的幹部,也不知道顧秋的來歷,並不瞭解此人。畢竟這裡不是南川地區,知道他的人基本上沒有。
等顧秋趕到公安局,向當地警方打聽這事。警方聽說,這個案子又要重啟,不由有些警惕。可顧秋亮出來的身份,那是省紀委的牌子,挺嚇人的。
公安局長悄悄的請示上面,說有人過來查陳年舊帳。
電話又打到宋縣長那裡,宋縣長挺惱火的,在辦公室裡發脾氣,“這個姓顧的傢伙究竟想幹嘛?”
他對秘書說,“你去會會他!”
秘書在公安局見到顧秋,看到顧秋這麼年輕,也很大意,甚至有點瞧不起的味道。“你想查什麼呢?你這是懷疑我們警方的辦事能力?”
顧秋說,“我沒有懷疑誰,只是想知道真相。”
秘書道:“真相在這裡,你查不查,永遠都是這樣。而且已經結案很多年,你再查下去又有什麼用?”
顧秋橫了他一眼,“你是誰的秘書?”
對方看到顧秋這眼神,“我是宋副縣長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