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沒有逮到機會感謝顧秋,聽說顧秋來了,何漢陽就出來迎接。“顧大縣長,你怎麼有空來長寧?”
顧秋也不客氣,直接道:“我來化緣的。”
何漢陽很奇怪,“化什麼緣?說這麼難聽。”
顧秋說,“我可沒有騙人,在清平縣這地方,實在是經濟乏力,很多可情無法解決,今天跑到長寧老家來,看看能不能討點經費?”
何漢陽咦了一聲,“你一個人來的?”
顧秋說,“沒錯,我就一個人來的。”從彤在車上,沒有下來。顧秋跟何漢陽說起拉贊助的事。
何漢陽說,“我幫你想想辦法。”
顧秋道:“實在不好意思,跑到兄弟縣來要錢,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厚著臉皮撐下去了。”
何漢陽道:“沒事,沒事,只要能幫得上忙,我肯定幫你想辦法的。”
何漢陽就喊了句,叫秘書準備午餐。
顧秋這才道,“我車上還有個人。”
何漢陽也沒在意,以為是司機,他就吩咐下去,同時通知一下劉長河。
劉長河一聽,顧秋來長寧了。
他倒是不急,坐在那裡琢磨,“他來長寧幹嘛?”
剛好酒縣長也在,聽到這個訊息,酒縣長道:“他來得正好,今天中午一定要跟他搞幾杯。”
劉長河還在琢磨著什麼,酒縣長喊他,“縣長,那就這樣吧,中午吃了飯再研究。”
劉長河看著酒縣長,“你知道他來幹嘛嗎?”
酒縣長說,“還能幹嘛?應該是回孃家看看罷了。”對於長寧,顧秋也是有功之臣。
但也有人說,他非但沒有功勞,反而有過。貸款這麼多,都是要教育系統那邊擠錢出來還的。雖然全鄉鎮的教學樓改造已經完成,可留下這幾千萬的債務,成了教育系統那些人的心病。
劉長河說,“恐怕沒這麼簡單。”
酒縣長道:“不管怎麼樣,中午去吃飯的時候問他一下不就知道了?”
中午的午宴,沒有人通知政府葛秘書長,葛秘書長卻聽到訊息,說顧秋來了。
中午他回家吃飯,告訴齊妃,顧秋來了,晚上他想請顧秋在家裡吃飯。
齊妃說好啊,那你早點回來,我去買菜。
夫妻兩商量好,齊妃下午去買菜,葛秘書長去約顧秋。
顧秋和從彤一起去了縣委賓館吃飯,看著長寧的縣委賓館,從彤說,“好久沒過這樣的日子了,現在想起來,清平的確是苦。”
顧秋道:“你還沒去甘肅,到了那邊才知道什麼叫苦。那裡的孩子們,臉上一邊一坨黑乎乎的,被風吹裂的痕跡。他們的面板乾燥得象老樹皮一樣。”
從彤說,“你要是去甘肅,我就回家帶孩子。”
顧秋笑,“那你加油,早點生個孩子。”
從彤紅著臉,“那是你的事,你不加油,我一個人生得出來?”
顧秋很曖昧地朝她笑了,“晚上我就加班生孩子。”
從彤紅著臉白了他一眼,兩人進了包廂。
縣委秘書長在喊,“顧縣長,這邊請,這邊請。書記馬上就到。”
沒一會,酒縣長就哈哈大笑著進來了,“顧縣長,好久不見。”
顧秋和他握手,酒縣長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朝顧秋笑,“這位就是左書記家的千金大小姐吧?”
顧秋恨不得拿起酒瓶子砸死他,這丫的還真是,一開口就說這件事。顧秋馬上解釋,“這是我未婚妻從彤。”
酒縣長張了張嘴,知道自己犯錯了,傻丫啊,在女人面前怎麼可以亂說話?不知道就別說嘛。
剛好劉長河走進來,“顧秋同志,你又回孃家了。歡迎歡迎!”
顧秋又跟他去握手,酒縣長偷偷地打量著從彤,心道這個女的還蠻漂亮的,端莊大方,倒是一個做老婆的好料子,可不知為什麼,她竟然不是左書記的女兒?
不是聽說顧秋和左書記女兒關係不錯嘛,左書記都有意招他來婿,這究竟是怎麼回來?
酒縣長馬上明白了,“我知道了,肯定是他跟左書記女兒鬧翻,左書記這才把他發配到清平去。”
這是他得出的結論,否則還真無法解釋,顧秋在省紀委好好的,怎麼就去清平這種地方了?
何漢陽最後一個到,大家都站起來表示歡迎。
在長寧這地方,顧秋的面子算是大了,一般人過來,哪有這種場面?一二把手都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