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糧食局,再加上年齡問題,退下來是遲早的事。
沒想到兒子這麼不爭氣,居然去丟人現眼。
落到這種地步,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堂堂一個市委書記,調到糧食局當局長。
對於達州事件,羅漢武心裡自然有些難過。
把兒子領回來,他就生氣地罵了起來。
羅少卻一反常態,“爸,我不服氣。”
羅漢武瞪了他一眼,“你有什麼不服氣的?除了丟人現眼,你還能做什麼?”
羅少道,“姓顧的虛情假義,你幹嘛還這樣對他?再說他再在不是已經沒戲了嘛,遲早被人家拿下。我覺得應該跟他挑明瞭,出出這口惡氣。”
羅漢武氣死了,“你是個豬,也不用腦子想想,上面真要是有意撤了他,還用得著停職?直接就給下了。你這不是雞蛋碰石頭!”
自己在仕途上已經沒什麼希望,當然也不能破鼓當破鼓捶。還得為自己和兒子留條後路,以後有什麼事情,還得靠人家啊。
羅少還是不信,“他就是那麼虛偽,在背後捅了刀子,居然虛情假義跟你說沒有。我就看不慣他。”
羅漢武不說話了,發現兒子很固執。
羅少道,“雖然你不說,我心裡也明白,你也在懷疑他。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挫挫他的銳氣。”
羅漢武真的一點也不懷疑顧秋搞鬼嗎?只怕未必,自己從市委一把手這個位置下來,傳言很多,顧秋也許真說了壞話。
羅漢武與顧秋的交情,還沒到那種絕對信任的程度,跟兒子吵了一架,他一個人回到書房裡生悶氣。
兒子說他太低調,不懂得保護自己。讓人家給涮了。
羅漢武悶不作聲,一個人在書房裡抽菸。
手機響了,聽起來好大的聲音。
羅漢武沒有去接,他坐在那裡,望著牆壁發呆。
手機又響了,羅漢武還是不想接。
嘀!
有人發來一條資訊,羅漢武這才看了下,蔣冬梅???!
嚇了一大跳,蔣冬梅打電話過來了,羅漢武嘆了口氣,給她回了個電話。
電話中,羅漢武心情低落。
蔣冬梅柔柔的聲音響起,“你怎麼啦?電話也不接我的了?我現在好難過。”
羅漢武嚇了一跳,“冬梅,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就是心情特不好,想找個人聊聊。想來想去,也只有你了。”
羅漢武道,“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蔣冬梅幽幽地道,“漢武,你有時間嗎?我想見你。”
自從馬平川被抓,蔣冬梅就閒賦在家,她到這個時候,基本上也沒什麼戲了。
不過好在這些年,她有些積蓄,不愁吃穿。
但這些,遠遠滿足不了她內心的需要。聽著蔣冬梅柔柔的聲音,羅漢武咬咬牙,“你等著,我這就過來。”
匆匆出門,趕到省城也就一個多小時。
蔣冬梅早換了個地方居住,按響門鈴,看到羅漢武的時候,蔣冬梅就撲進他懷裡。
兩人緊緊摟著,就象一對久別的戀人。
然後,然後……
羅漢武將她抱到沙發上,又抱到臥室裡。
……
一番雲雨,兩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聆聽著黑夜裡的聲音,目光盯著天花板。
兩人在聊天的時候,羅漢武說起了兒子與顧秋之間的矛盾。蔣冬梅道,“你可能錯怪他了,他沒有做這種事。是馬平川告訴我的,他在達州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
羅漢武心裡一驚,蔣冬梅道,“那天我去達州時,沒想到他也去達州暗訪。當天晚上,他就住在達州市委賓館,我們兩個的事,他完全看在眼裡。”
羅漢武坐起來,“糟了,真該死!”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真笨。”
蔣冬梅問,“怎麼啦?”
羅漢武后悔死了,“其實那天你來達州之前,顧秋曾經讓我去清平縣的,我接到你的電話,就推了行程。唉!要是早知道這事,我當初應該去清平就好了。”
蔣冬梅看到他萬般懊惱,柔聲道,“你是不是後悔了?”
羅漢武當然後悔,顧秋可是提醒了他,讓他去清平迴避一下,可他不聽,留下來跟人家老婆會合。
這下好了,被人逮個正著。
如果當初聽了顧秋的話,現在他還是市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