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看到她的時候,怎麼也無法將以前銀屏上的她聯絡起來。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她的五官,那張精緻的臉。
監獄裡肯定沒什麼保養品,否則她也不至於這樣。但是大山裡出來的女孩子,天生就這模樣。
程雪衣走過來,顧秋伸手過去,“你好!我叫顧秋!”
程雪衣的手,有些涼,握在手裡,也覺得沒什麼力度,柔柔的。她笑了下,“我聽過你的大名,暮雪每次來的時候,都要提到你。謝謝你替我照顧妹妹。”
顧秋說,“不客氣,我和暮雪不是一般的朋友。”
程雪衣看著顧秋,目光突然犀利起來,“你結婚了嗎?”
顧秋怎麼都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
顧秋馬上猜測到她的意圖,因為她是被結了婚的男人毀的,她不希望自己妹妹也犯這種錯誤。
在當時的情況下,人家黃副省長位高權重,由不得她不答應。這一點,可以說程雪衣是受害者。
顧秋看著她的目光,“我和暮雪只是兄妹關係。”
程暮雪道,“姐,你這是幹嘛?”
程雪衣晃了晃腦袋,突然沮喪地道,“女人經不起折騰,如果你想對她好,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做?”
程暮雪拉著她,“姐,你說什麼?”
程雪衣說,“暮雪,你出去一下,我要跟你這位顧秋哥哥好好談談。”
程暮雪有些不悅,不過她還是出去了。
顧秋看著程雪衣,沒有吭聲。程雪衣道,“我想你已經明白,我要跟你說什麼了。”
顧秋說,“你可能想太多了。”
程雪衣苦笑道,“沒有,我太瞭解我這個妹妹了。她每次來都提到你,說起你的時候,那種眉飛色舞,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顧秋望著她,打心裡同情。
一個名人,落到這種地步,也不全是她的錯。只能說,美麗是一種罪。這句話,應該是千古名言。
歷朝歷代,多少傾國傾城的女子,最後都逃不過權貴的掌控。權力,成了這個世界最可怕的東西。
它能決定一切,也能改變一切。
程雪衣說,“當時,我多麼希望,你沒有結婚,你能喜歡她,這樣我就放心了。”
她看著窗外,“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比親情還牢固的感情。也不相信,男女之間,會有真正的友誼。這一點,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任何男女感情,到了一定的程度,都會發生變化。要麼她愛上你,要麼你愛上她,更有一種可能,兩個人之間漸漸有了愛,只是他們並不願意承認,但事實,永遠如此。直到有一天,他們會突破最後一道防線,用實際行動來揭穿這個謊言。”
顧秋笑了,他只能笑。不笑還能怎麼樣?
他和程暮雪,就這樣突破了這層防線。雖然只是一次,一次已經足夠。
程雪衣卻誤會了他的笑,“你別不相信,這是真理。你應該比我小吧,我可不希望,你們犯同樣的錯誤。”
“當初暮雪告訴我這些,我到是真心希望,有一個男人對她好。只可惜,你結婚了。”
顧秋說,“她會很好的,她現在的夢想,就是希望你早點出來。這就是她的幸福。”
程雪衣道,“顧秋,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或許這正是你的魅力所在,我知道我這妹妹,眼光很挑的,如果你不好,她也不會這樣喜歡你。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要傷害她。”
顧秋有些慚愧,“我看還是等你出來後,你自然就會放心了。”
程雪衣神色黯然,顧秋說,“等你出來了,你和暮雪都可以開開心心在一起,一家人團聚,比什麼都重要。”
程雪衣道,“我已經被廢了,出來還能做什麼?”
顧秋道,“你應該有自信才對,在這裡呆了幾年,我想你經歷了這些,應該看明白了很多事。”
程雪衣抬起頭,“那是!”
顧秋說,“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一切都會好的。”
顧秋說,“我去叫暮雪進來,你們好好聊聊。”
喊來了程暮雪,顧秋就走出來了,在外面抽起了煙。
姐妹兩個在那裡聊,獄警要過來喊,顧秋塞給她一個紅包,“幫個忙吧,讓她們兩個多說幾句話。”
獄警看了他一眼,又把紅包退過來。
顧秋很奇怪,望著這名女獄警,笑了下。對方的臉居然紅了,別過頭去。
顧秋看著她,心裡在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