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剛才我已經檢查過孩子的雙腎感染非常嚴重,如果再不盡快進行手術的話,這個孩子只能痛苦的死去,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可是不想讓他成為小白鼠……”
“你不是說過這項科研成果非常的具有穩定性嗎?還是說你不相信你和那些專家?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才是!”
“司徒,謝謝你這麼給我鼓勵,可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必須毫無保留的跟孩子的父母商議洽談,這件事情我不能擅自決定!而且這也不是我的本意!我確實沒有想過孩子的病情會那麼的嚴重!”
史密斯俊逸的臉上帶著躊躇,他的確沒有遇見過如此年紀小的病患,而且病情如此的複雜。
所以,剛才在他聽到了厲南爵對他的質疑以後,才會覺得那麼的生氣,其實他心裡是知道的,厲南爵所擔心的那些問題,正是他所擔心的問題。
“所以呢,你現在是什麼情況?難道要放棄這個孩子?”
“你說過我是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責任,我們有理由放棄任何人!可是……”
“你在害怕?”
司徒季看著史密斯那一張俊逸的臉,在他湖藍色的雙眸背後司徒季清晰的嗅到了他的不安。
“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棘手的病情,所以,我害怕,害怕失敗!”
“之前你不是說過,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也不會輕易的放棄任何一個病患!”
“這是我的信仰,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
“這不就行了,孩子現在的病情,他的父母很清楚,他們之所以回來的英國,是抱了最後的希望,我這麼說你應該能明白了吧!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就不應該放棄!”
“嗯 ,司徒,你說的很對,我不應該放棄任何的機會,這樣子對孩子很不公平!”
“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會知會孩子的父母,應該走到醫院裡的程式,就按照正常程式走就行,你能夠幫我們,我們已經很感激了,絕對不會因為孩子的問題,而讓你受任何的牽連。”
“謝謝你,司徒,你總是想的那麼周到!”
“不客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厲南爵是我最重視的兄弟,你們兩個,我同樣的重視!”
史密斯深深的嘆息,儘管如此,這一次睿朗的治療,依舊讓他覺得倍感壓力。
手術室外。
安苒焦灼不安,看著手術室門外的燈,一顆心緊緊的縮在了一起。
厲南爵握緊安苒的手,輕輕的在她耳邊低語:“安苒,別緊張,手術一定會成功!”
安苒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因為緊張,她的唇都是蒼白的,沒有絲毫的血色。
做手術之前,史密斯醫生說的非常清楚,睿朗的手術不一定百分百成功,甚至是術後的併發症會是什麼,都為不從得知。
這更加讓安苒覺得不安,可是除此之外,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迄今為止,都還沒有找到腎源,左右睿朗都逃脫不了面對死神的威脅。
他們也只有賭一把了。
司徒季站在走廊的盡頭,落日的餘暉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長,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安苒。
厲南爵看到了司徒季,鬆開了安苒的手,輕聲說道:“你乖乖的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嗯!”安苒臉上帶著擔憂,而且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厲南爵起身,朝著司徒季的方向走了過來。
“事情怎麼樣了?”
“剛剛才跟瀾城那邊透過電話情況很不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三天以後,梁斯奈的案子,就會公開開庭審判!”
厲南爵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之中帶著深邃:“這件事情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我已經派人聯絡過事發當天出現在酒店裡的女孩,可是很奇怪,沒有人知道女孩在哪,就連警局也沒有女孩兒的線索,可是,警局通知開庭審理這個案子的時候,女孩說她一定會來!”
“對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已經去調查了那個女孩,很奇怪,沒有查到任何關於她的資料,甚至是梁斯奈口供裡說的,她曾經的那個買主,按照梁斯奈提供的銀行賬號,我們找到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那那個人怎麼說?”
“對方一口咬定,錢是梁斯奈主動打過來的,而且說這些是他給的報酬……”
“警察沒有查到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