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是希望,梁斯奈能夠接受這個現實,不要怪我們!”
“傻瓜,誰也不想是這樣子的結局,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梁斯奈一定會理解的!”
“但願如此!”
安苒的臉上,多了幾分愁容,她很擔心梁斯奈知道了睿朗的事情以後會情緒躁動。
她答應過樑斯奈,會好好的照顧孩子,可是她卻食言了……
高高的鐵牆之外。
厲南爵身上穿著一襲黑色的風衣,風吹來,衣袂飄飄,只是,站在冷風裡的厲南爵,看上去平添了幾分威嚴。
跟在他身後的保鏢,距離在他不遠的地方,臉色冷冽,讓人不敢靠近。
支呀一聲 。
鐵門開啟,厲南爵回神,一步一步的朝著鐵門的方向走去。
緩緩地,梁斯奈走出監獄,經過了大半年的折騰,往日裡精緻白皙的男子,看上去很是憔悴。
原本零碎的劉海,被剪掉,推成了寸頭,看上去滄桑了許多,成熟了許多。
牢獄裡的生活,雖然有厲南爵的打點,但是,他是眾人口中最低階的弓雖女幹範,倍加受人唾棄。
所以這半年的牢獄生活,梁斯奈並不好過。
一看到了站在鐵門之外的厲南爵,梁斯奈的眼睛之中,瞬間多了一絲光彩,手裡的行李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厲南爵淡淡的微笑著對著他伸出了手,梁斯奈遲疑了片刻,卻還是慢慢的伸出手來,握住了厲南爵的手,兩隻有力的大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你終於出來了!”
“還是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那麼快就出來,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哥們兒!”
“用這一句哥們兒,我做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走吧,安苒在家裡準備好了飯菜,為你接風洗塵!”
“謝謝你們!”梁斯奈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感動,說話時的聲音都有一些哽咽。
“別跟我這麼客氣,我們是哥們!”
“對了,睿朗的情況怎麼樣了?”在牢獄之中,他每時每日惦記得最多的就是那個孩子的狀況,厲南爵很忙,每次來看他,說得最多的總是他的事情,每一次 ,他想要開口問關於睿朗的事情 ,厲南爵都是刻意的在迴避。
梁斯奈甚至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卻還是一直抱有幻想。
“先回去吧,這件事等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說!”
“你在刻意迴避什麼?這半年來,我總覺得你有一些不對勁,是不是孩子出了什麼事?”
說這些話的時候,梁斯奈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焦灼。
厲南爵瞬間睫毛微微的低下頭,瞳孔中多了幾分不安。
而厲南爵的沉默,更加讓梁斯奈覺得心神不寧。
“你倒是說話呀,孩子怎麼樣了?有沒有做手術?”
梁斯奈的嗓門,不由得提高了幾分,聲音裡,滿是不安和焦灼。
“……”厲南爵一直保持著沉默,只是他臉上的表情帶著動容,讓人看了以後覺得心裡很不安。
“能不能別這樣子?你倒是說句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孩子現在什麼情況好還是不好?”梁斯奈幾乎是在咆哮,他無法忍受厲南爵在這件事情上保持沉默的態度,就讓他容易胡思亂想,甚至是非常的不安。
“這件事情我會慢慢的告訴你,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跟我走吧,等到了就知道了!”
說完,厲南爵開啟了車門,上了車,梁斯奈頓了一下,卻沒有遲疑緊隨其後,也跟著上了車。
車子緩緩的行駛著,然後加速,沿著山路一直向上 。
在山腰,一處陵園前,車子戛然而止。
梁斯奈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震驚:“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厲南爵,你倒是說話,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帶我來陵園!”
“下車吧,等你到了就知道了!”厲南爵的語氣格外的沉重,就連臉上的表情,也帶著淡淡的哀愁,他這個樣子,也著實讓梁斯奈不安。
梁斯奈進隨著厲南爵的步伐,走進墓地,這是厲家的墓地,裡面埋葬的都是厲家各代的子孫,走到了一處新立的墓碑前,厲南爵站住了腳步,臉上的表情,變的沉重。
“梁斯奈……對不起,我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做到,我食言了!”
梁斯奈的腦子中一片混亂,瞬間懵了,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