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切全憑伯母做主!”
“喲,君兒你看。汀兒這可是害羞了呢!證明人家汀兒可是願意你呢!你今天可得表個態啊!你要是不說話,我可就當是你預設了,一會兒我就去……”
“我願意!”不等米高蘭把話說完,厲爵君突然抬起頭來,伸手寵溺的摸著吳曉汀的腦袋。
蔣蘭兒只覺得心裡猛地一顫,餐桌上他臉上溫和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眼。她緊緊握著雙拳,腦袋昏昏沉沉的,看著一餐桌的人肆無忌憚的在她面前討論著婚事。
“曉汀這麼好的女孩我怎麼會拒絕呢?媽你趕緊把日子選好,我……”
“碰”的一聲,厲爵君話還未說完,旁邊突然響起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蔣蘭兒終於沒能堅持住。她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突然向一旁倒去,蒼白的小臉上毫無血色。
從早上到現在,她水米未進,又在外面淋了那麼長時間的雨,能堅持到現在已是不容易。
而一直觀察著蔣蘭兒情況的厲爵君再也忍不住,他疾步走到蔣蘭兒的身旁,也不理會米高蘭警告的目光和吳曉汀傷心的眼神,彎下腰來,把蔣蘭兒抱在了懷中。
入手,女子滾燙的身體讓厲爵君一驚,他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一邊大喊著讓管家去幫他請醫生,一邊匆匆忙忙的把已經昏迷不醒的蔣蘭兒抱到了房間。
蔣蘭兒再次醒來時,腦子撕裂般的疼著,肚子也嘰嘰咕咕的叫著。
她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正是厲爵君的房間。
“蔣小姐,這是醫生剛才給你開的藥,你趕緊吃了吧!”一個四十多歲面目溫和的女人走了過來,蔣蘭兒認得她,是厲家的保姆,大家都稱她阿姨。
阿姨將藥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小心的扶著蔣蘭兒坐了起來。
蔣蘭兒伸手接過藥。目光卻是在房間的四處尋找著他的身影,不過,房間空空的。
“厲爵君呢?”她還是忍不住出聲問了出來。
阿姨剛剛拿藥的手微微一擲,卻沒說什麼,將藥放在了蔣蘭兒的手裡:“趕緊吃了吧!你發了高燒,要是不吃藥腦袋就要燒壞了。”
看著阿姨的樣子,蔣蘭兒知道,她是不會告訴她厲爵君在哪兒的。
她心中驀然一痛,她沒想到,竟有一天,她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吃完了藥。阿姨又遞給蔣蘭兒一碗小米粥讓她喝,空空的肚子裡終於填充了一些食物,蔣蘭兒覺得溫暖極了。
“阿姨,謝謝!”看著面前慈母般的阿姨,蔣蘭兒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八歲之後,她就不知道母愛是何物了。她的世界一片灰暗,除了幹不完的活,除了別人的冷眼、嘲諷,什麼都沒有。
“你再睡會吧!等燒退了,你就可以下床了!”
“是不是等燒退了厲爵君就會趕我走?”阿姨的手突然被一個滾燙的手給握住,蔣蘭兒臉上蒼白的看著她。
阿姨嘆了口氣:“蔣小姐。你先休息吧!”
或許是因為實在太虛弱的原因,儘管蔣蘭兒心裡擔心的要命,但她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昏睡了過去。
可這一覺,蔣蘭兒睡得並不安穩。
夢中,潔白的婚紗晃花了她的眼,一片喜慶的氛圍中,厲爵君身著自制的手工西裝,一臉溫和的牽過吳曉汀的手。
鋪滿紅毯的道路是那樣的漫長,但他們倆,就那樣幸福的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他們朝著婚姻的殿堂出發,而她。孤苦伶仃的站在一旁,她想要呼喊,她想要質問厲爵君,明明他說過的,她才是他的未婚妻。
可當她要張口的時候,她又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站在那兒宣誓,看著他們接吻,看著他們進入洞房!
“不!不!不!”她在心裡大聲的嘶吼著,不,厲爵君是她的,厲爵君是她的。
“厲爵君是我的,蔣蘭兒,你輸了,你輸了!”耳邊突然響起吳曉汀得意的聲音,她猙獰的面孔,她躺在厲爵君的懷裡,親吻著他的額頭,他的嘴唇,她解開他的衣服,他們……
“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啊!”蔣蘭兒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淚水溼了枕巾,她全身大汗淋漓。
窗外,天色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來,蔣蘭兒下了床,開啟燈後,房中依然清冷的可怕!
厲爵君不知道在哪兒,阿姨也不在了。
她拉開房門,下了樓!
“君哥哥,嚐嚐這個!”相較於那個清冷的臥房,此時的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