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將其打死。原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可是柳清措這個剛烈女子在經歷了喪夫之痛後居然前去報館,想讓縣衙還她個公道。可是她忘記了高於生的身份又豈能讓她得逞,竟然派人搗了那個村莊,甚至在幾個孩子面前玷汙了她。
若不是為了這三個孩子,以柳清措的性格早就不苟活於世,無奈只得日夜躺倒在屋裡,而八歲的如寶隔三差五會從外面些吃的回來,縱使再多疑竇,她也只是以為是這孩子的乞討所得,因此也沒多說什麼?這麼一躺也已經兩個多月了。
“我本來以為姑娘你會武功,那麼就能幫我去殺了那個畜生!可是?別說你只學了一點,就算是武林高手又憑什麼幫我呢?”柳清措絕望的看著茅草砌的屋簷,胸口由於激動而快速起伏不定,一下驚了正趴著睡的如寶。“孃親。”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叫道。
撫了撫孩子的頭,待她又一次睡著,柳清措眼神剛毅的看向凌洛傖:“或者,麻煩姑娘將我這三個孩子帶回長安爹孃那邊,我自然是沒有面目回去見他們了。”
“那你呢?”
她勾起嘲諷的一笑,瞬間眼神中的恨意入骨至深:“我要去和那個畜生高於生同歸於盡!”
“恐怕你沒這個命了吧。”
忽然從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音油膩不堪,柳清措深棕色的瞳仁瞬間放大,駭著神色看向門口。
☆、第六章 長劍一把獨我行〔肆〕
只見一個身穿銀白色錦袍的少年一路譏諷得笑著跨進屋裡,凌洛傖心道,這便是那個高於生了吧。雖說沒有那麼驚世駭俗的容貌,但也算是儀表堂堂,怎麼都看不出竟是個強搶民婦的殺人兇手。
沒料到屋裡多了一個如此仙姿的姑娘,高於生顯然愣了愣,但隨即看出她對自己厭惡的神色,便收了笑,撇撇嘴不屑得看著凌洛傖喝斥道:“你是誰?”
凌洛傖撇開頭看著柳清措,輕聲問:“就是他吧。”於是便轉身將她擋在身後,雙手抱胸用懶懶的眼神看向高於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知州也只是個五品大臣,或許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怎麼就能那麼狗仗人勢呢?”
柳清措全然沒料想到面前這個姑娘居然敢當著面這麼羞辱這個男子,而高於生就更加始料未及她的出言不遜,以至於這個小屋裡居然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彷彿都能明顯聽到那兩個熟睡中嬰孩均勻的呼吸聲。而如寶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怯怯地盯著剛闖進來的男人,眼裡寫滿了驚恐。
終於,高於生斜眉“哼”了一聲,氣鼓著腮幫子大喊“來人”,便昂著頭看著立刻從門外飛奔進的三個壯漢,趾高氣昂的尖起嗓門:“這個姑娘不懂事,需要你們教教。”
瞬間,那三個凶神惡煞的壯漢抖了抖眉毛,擰著笑看著那幾個手無縛雞的無知婦孺,摩拳擦掌的正準備上前,卻聽得凌洛傖冷冷的開口:“大學士府的人也敢得罪,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壯漢瞬間石化,回頭看著同樣愣神的高於生不知所措,卻見他很快回過神來,仔細打量著這個清冷的姑娘:“你是說,你是大學士府的人?”
凌洛傖提了提劍,垂眼看著劍柄似乎並不打算回應。
高於生從未見過有人對他這般怠慢,卻又顧及到這個女子的身份,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偏巧此時柳清措那兩個奶娃突然啼哭起來,他便一個箭步上前怒目圓睜著正準備動手,卻被一劍抵喉。
連忙收起手上的動作,他小心翼翼側過頭,只見這個自稱是大學士府的女子一手穩穩地舉著劍,用無比輕蔑的眼神瞥著他:“你再向前一步試試。”
高於生當下慌了神,瞥著喉嚨口的劍儘量不讓它傷到自己,又咽了口口水,卻逞強著繼續擺著一副官家子弟的派頭,掩飾著語氣中的恐懼說道:“你居然想殺朝廷重臣的公子,你才是不要命了!”顫顫巍巍伸出手,試圖將鋒利的劍梢挪開,卻見那姑娘突然又將劍往他喉嚨探了探,嚇得他當下服軟:“行,行,我不上前了還不行麼。”
凌洛傖待確認了他確實有意後退,才放下手裡的劍,入鞘:“知難而退,還不算太笨。”
高於生哪裡忍得了這份窩囊氣,鐵青著臉狠狠盯著凌洛傖看了一會兒,半天卻憋出了一句“我們走”,這才帶著這三個壯漢灰溜溜的離開了。柳清措在一邊看的都驚呆了,待人走了一會兒後才想起來說話,卻佩服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倒是如寶搶先叫了起來:“姐姐把壞人趕走了,好厲害。”
凌洛傖微笑的看著這對母子,又去逗了逗那兩個啼哭的嬰孩,這才慢慢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