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出來,對講機裡不停地爆出搜尋無果的對話。
周建承緊緊的抓著裴晏的手,那隻手汗溼冰涼,不安的顫抖著。
“燕子你別擔心,咱兒子吉人天相,一定不會出問題的……你別擔心啊……”
相對於他們相互依靠的狀態,王棟反而顯得十分冷靜,冷靜的如同一塊寒冰。
莊陶與他們有仇,但是直接導火索是李飛,如今李飛落到他手裡,絕對討不到好處。他的拳緊緊的握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沒有人不相信如果莊陶現在出現在他面前,他會不會失控一拳打爆對方的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日頭漸漸西斜,如果白天搜不到,那麼到了晚上會更加困難。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找到了!”對講機裡突然傳出令人興奮的結果。對方報了座標地點,一群人開著車到了工廠最裡面,廠房最密集的地方。
祁三少的人帶著他們往裡走:“只有一個人,那樣子看上去就是在等我們,悠閒的很。周圍沒有發現其他人,估計人質被藏了起來。廖哥帶著部分兄弟正在他附近的廠房搜尋,狙擊的位置都安排好了,警察那邊也在搜。”
莊陶就在一座巨大機器外面的平臺上,他坐著椅子,身邊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下一堆喝光的酒瓶子,雖然整個人消瘦了不少,看上去十分狼狽,但是態度卻有恃無恐。
“我以為你們還得再拖一天呢,沒想到這麼早就到了。”莊陶的聲音低沉嘶啞,手裡咔咔的玩著打火機:“喲,建承,好久不見啊。”
周建承的臉色黑的好像鍋底,他把裴晏擋在自己身側,看著高出的那個人:“你把孩子們放了,我保你出國,沒有人會傷了你。”
莊陶哈哈大笑:“保我出國?然後呢?從國外做了我?周建承你看我傻麼?哎呀其實我也是傻,早知道你們勾搭在一起要拿老子開刀,當初我就不去找那個賤人了,真是魚沒偷到沾一身腥。如今莊家徹底玩完,你們周家先放一邊,姬家和祁家算是撈到大便宜了。”
周建承冷笑:“你也知道周家沒有佔到便宜,可是你還是綁了周家的人,這筆賬你算的可是有點兒問題啊。”
莊陶不緊不慢的點燃一支菸,斜斜的叼在嘴邊兒:“這筆賬沒問題,牽一髮動全身,只要你們其中一家不爽,我就爽的不行。再說了,祁家我可不敢動,姬家一群老狐狸,我盯了幾天也沒盯出可以下手的地方,沒辦法,只能拿你們開刀了。一個是你姐姐的崽子,一個是你小傍家兒的崽子,還有一個是我的老冤家……哎喲喲,那個矬子,你也來啦?”
王棟咬著牙不說話,只是陰冷的瞪著樓上的人。
“我說小矬子,大飛的滋味如何啊?是不是每天都把你捧在心尖兒上啊?那小子特別會伺候人,你不知道,我唯一特別遺憾的就是從來沒上過他,不過這次倒是一了夙願,滋味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嚐到?”莊陶嘿嘿的笑著,臉上帶著yd的笑容。
王棟咬的牙齦幾乎都快出血了,他狠狠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這個畜生!”
“我就是畜生,反正我今天也沒打算活著回去,莊家已經不能翻身了,我什麼都沒有,活著做什麼?不如讓你們陪著我一起難過一下,也能讓我爹開心開心。”莊陶的表情猙獰扭曲:“其實也是你們倒黴,舉報我家的人那麼多,可惜了,我人手有限,只能逮著一個算一個了。”
“莊陶,就算你父親出不來了,你家也會有別人出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走這一步棋,真心沒有必要。”祁東林靠在一根管子上,動作輕鬆自在:“如果你今天放了他們,祁家也不會再跟你為難。如果你不放了他們,就算你們莊家有人出來,祁家也一個都不會放過。我記得你還有個弟弟在國外上學吧?誒,你叔叔家那個妹妹長得也不錯,你跟他們的關係不是都挺好麼?”
莊陶獰笑:“少來了祁三少,我再不知道你?這一畝三分地的人誰不知道你們祁家最狠了。反正我都這樣了,他們要是都活得比我好,我反而心裡會不舒服。麻煩您了三少,替我把他們都瞭解了吧。”
“他把上面的門都鎖住了,我的人進不去。不知道人質是不是在裡面。”秦越把上面的資訊傳了下來,表情無比凝重。
“莊陶是個特別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功利心十分的強。他現在已經是一條瘋狗了,見誰都想咬一口。”周建承低聲說到:“我倒是懷疑,他不會把人質放在他身後的房間裡。這個人跟他爸一樣狡猾,而且我懷疑他在拖延時間……”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