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時候,曲建國突然說。
火炮?從青島偶遇後,我已經想通了,沒必要糾結於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仇恨之中。這次雖然又見到了他,但是我並不想跟他接觸。不過這話從曲建國嘴裡說出來就有了別的意味,火炮要見我,為什麼不自己來找,而是讓曲建國傳達?
“你有想法?”體內的傷口正在恢復中,我走路很慢,曲建國輕輕的一邊託著我的身體。
“呵呵,以後我們需要經常溝通,我想把火炮派過去保持聯絡,你們老熟人,想必會配合的很好。”曲建國笑了笑,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我們中間是需要個人相互傳達訊息,但不能是他。”我搖頭堅決反對。那麼多過往恩怨在裡面,以後如果天天見面,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
“你先去跟他聊聊再決定。”曲建國堅持說。
看他那不自然的表情,我心想這中間也許還有著貓膩。
曲建國將我送到一間小屋門口後,就笑著離去了,我尷尬的楞了幾秒鐘,才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很快,門開了。
開門的是王緒嵐,看來最近生活環境不錯,她恢復了以往的那種自信,安逸的神情,面板也沒有了那種油膩的煙氣味,白皙亮麗。
她看見門外站的是我,楞了一下,然後淡淡一笑,退了兩步,尷尬的拉開門。
這間房要比凜色灰住的那間會客室大上許多,擺設依舊很簡單,兩張鋼絲床並在一起,床上兩個紅豔豔的枕頭、一張被子,床頭還貼了一張她跟火炮的婚紗照,微微透露著一絲平淡而溫馨的氣氛。
火炮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我半天,只憋出來一個字:“請。”
“請個毛,有屁快放。”我冷冷的哼了一句,掏出香菸點上一支狠吸了起來。
我的定力還是不夠,如果換成沈老爺子,或者是藍翁,嚴大鵬之類的,一定會坐下來客套兩句,然後看對方要說什麼,自己能不能從中間得到好處。可是我不行,在這種尷尬的處境中,渾身不自在,似乎這間屋裡的空氣都跟外面不一樣似得。
“坐一會吧。”王緒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端來了一杯熱茶,遞給我說。
你妹,我竟然有點不敢,或者是不願意對視她的眼睛,不自然的接過茶杯,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木椅上。
接過茶杯時,不經意觸到了王緒嵐的手指,一陣異樣的電流瞬間傳遍全身。
尼瑪,犯賤。我低著頭看著茶杯,暗罵了句,也不知道是在罵誰。
以前就沒有處理好跟王緒嵐的關係,我現在還是處理不好,懊惱、失望、嫉妒、以及不甘心的情緒左右著我,不能自拔。當然,我並沒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只覺得結局本不應該是這樣。
也許,上次殺了火炮,會舒服一點吧,我這樣想著。
“你上次說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現在怎麼還是這副表情?”王緒嵐站在我面前,有些刁蠻的問我。
她穿著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可能是經常不出去,隨意的踏著一雙小巧的塑膠拖鞋,白皙粉嫩的小腳丫俏生生的露在外面,時不時的還動兩下。。。。
我急忙抬起頭,看著火炮沒好氣的問:“有什麼話快說吧,我很忙。”
“我想回金城。”火炮倒也乾脆,很直接的說了出來,語氣中沒有祈求,沒有曲意奉承,似乎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聊天一樣。
“你想回就回,我攔著你了?”我冷笑一聲,見過臉厚的,沒見過這麼厚的,不追究以前的事情就不錯了,還想讓我幫他洗白身份?
火炮在愛心寵物醫院製毒販毒的事件曝光後,他的祖宗八代都被金城政府挖出來清洗一遍,據說通緝令的級別還很高,我也沒有管。沒想到他今天竟然能求到我頭上,貌似還很理所當然似得。
“你知道,我還被通緝著,沒辦法回去。”火炮這才換了一種口氣,軟軟的說。
沒等我說什麼,王緒嵐倒是先開口了,她略帶俏皮的說:“為了我行不行?我不喜歡住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這成什麼世道了?我真想站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告訴她,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學姐、我的曖昧女老闆了,你他媽是別人的老婆!!
當然,這只是心裡想想而已,我的素質不容許做出這般沒風範的事。
“我不會再幫你們。”我淡淡的說了句,站起身來準備走人。
“等等。”火炮攔住我,又說:“你就不想知道我作為一個普通人,為什麼曲建國會看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