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若要人不知,除非自莫為。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眼裡,不分善惡。
“就憑這些,還搞不死我。”魏騰飛惡狠狠的盯著我,那種久居官場的堅毅,決裂讓他不見黃河心不死。
“啪。”我從兜裡掏出小時給我的優盤,仍在了紫木辦公桌上,說:“自己看看吧,這個可以把你槍斃一萬遍。”
優盤裡,正是動物園上千只野獸備案的過程,雖然沒有提及魏騰飛的名字,但是徹查下來,誰也跑不了。
魏騰飛顫抖著胖手,將優盤插進電腦裡,只看了一眼,他就看不下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沈家要弄死我也不需要玩這種手段,而且那些動物本來就是你弄來的,事情真要捅開了,誰也討不了好。”他似乎不相信沈家會隨隨便便把這些資料透露出來。
“第一,我跟沈家只是合作關係。第二,這件事情曝光開來,沈家怎麼樣我不知道,但你會死的不能再死。”我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也是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老子就算廢了,也不會給你留一口渣的。”魏騰飛徹底崩潰了,癱倒在地,軟軟的說。
“哈哈,魏園長,不要以為誰都會像你一般,鼠目寸光,腦子裡除了女人,就是票子。”我走過去,將他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又給他倒了一杯茶,說:“我說過了,我是生意人,既然是生意,自然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
“你到底要什麼?”他似乎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水草,急忙問我。
“我們先來說說生意,您是從官的,不知道生意的真正。做生意有賺有賠,但是隻要賺錢,就會給國家交稅,這是法律規定的,您覺得合理吧?”我點上一根菸,慢慢引導著他的思維。
魏騰飛死死盯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稅務的事情,很明顯,這與敲詐無關。
“您不說話,我就當是您同意了。您貪汙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去稅務局上稅,所以,你現在就當是上稅了,天經地義,而且心裡還不會留下陰影,何樂而不為呢?接下來,我們再說說利益。剛才說了,生意是雙方都能得到利益的事,不然,就失去了公平的原則。您應該慶幸,是我找上了你,而不是紀委或者反貪局。就算是一個貪婪的人找上您,您也會被敲詐。”
我這樣說,不論他信與不信,都會稍微放鬆一些,不會做出極端的行為。
“你這還不是敲詐?”果真,魏騰飛期盼的問我說。
“不是,我想要的,並不是金錢,也不是你的性命。”
“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的配合,或者是服從。你可以把我也當成一個賄賂人,用你的命,來賄賂你。”
“傀儡?你要我做你的木偶?”
“錯,魏園長,你的思想太黑暗了。”
“。。。。”
“聽著,魏園長,你死了,我得不到任何好處。但你活著,會對我有用。至於你用什麼樣的方式活著,跟我沒有關係,也不會干預。”
“你到底想要什麼?”魏騰飛又問。
“你罩著我,在動物園裡內部的工作範疇內,支援我。”
“只是這樣?”
“對,就這麼簡單。以後我在動物園的所作所為,你只要暗地裡支援就行。但要支援的非常隱晦,不能讓別人看出來是你在支援我。這個看似有點難度,但你這種官場老狐狸應該能很好的辦到。”
“我不相信。”
“你沒有資格不相信,也沒有選擇。以後,我不會與你私下見面,應該怎樣做,想必清楚了吧?”目的達成,我起身準備離開。
現在不適合繼續施加壓力,而是需要時間讓他思考,讓他死心塌地。
“我還是不相信。”魏騰飛站了起來,喊住我說。
我回身望著他,無奈的搖搖頭說:“好吧,為了我們長期的生意合作,我再送你一項售後服務。你貪汙貪的太沒有水準了,我會派人去把所有的罪證消除,當然,我會保留一份。以後,你就安心當你的局長,園長。還有,我聽說林業局現在的高局長很排擠你,如果你能拿出不錯的籌碼,我也會幫你擺平。”
在魏騰飛詫異,不解的目光中,我走出辦公室,輕輕的幫他關上了門。
二十一世紀什麼最值錢?
人才?滿大街的人才比毛驢還多。
資訊?有些資訊對於平常人來說,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
最值錢的,是腦子,思路決定出路,腦袋決定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