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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抱歉,他連郵件都不回我,電話更不會接了,況且我也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雲笙絮絮叨叨地說著,因為國際長途太貴,電話一般都是逸安打電話給她,而且每天都打,最難得會隔上一天,所以她從不擔心逸安莫名其妙的失蹤,以至於也未記過他的國外電話。

鄭舒南打斷她的話,諷刺道:“你不是對他一往情深,念念不忘嗎?怎麼連他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還是你連一個電話都不敢打了?只會像個懦夫一樣,每天偷偷地給他寫郵件?”

說著,鄭舒南從通訊錄裡調出白逸安的電話,把手機遞給她,然後挑釁地看著她,雲笙被他刺激得不輕,冷笑著拿起手機,撥打逸安的電話,還挑釁地把聲音開了擴音,電話在“嘟”的一聲之後被轉接,響了一會兒,並沒有人接聽,雲笙忽然輕鬆地笑了,“看,我說了,他可能換號碼了,而不是我不敢打給他。”

話剛說完,就聽到電話被接通,裡面傳來低沉熟悉的聲音,“Hello,IAN speaking。”

雲笙傻眼,心頭砰砰直跳,那邊見沒人說話,又用中文說了一遍,“你好,我是白逸安,請問你找哪位?”

“……逸安。”雲笙覺得她已經不能呼吸了,以至於她的聲音聽上去都有些變調了。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雲笙?”

“逸安,是我。”雲笙忙把關掉手機擴音。

“雲笙,你好嗎?”逸安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嚇到她一般。

“我很好,你呢?”

話剛說完,手機就被鄭舒南給躲了過去,只見他拿著手機說道:“你好,白先生,我是鄭舒南,想必你對我並不陌生,我就是她當年在郵件裡跟你說的劈腿物件。告訴你,她現在一點都不好,抽菸,酗酒,夜不歸宿,脾氣暴躁,完全是提前進入更年期的徵兆,你若是再不回來,她說不定明天就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把自己給弄死了。”

雲笙尖叫,去搶她的手機,“鄭舒南,你個混蛋,你胡說什麼呢?逸安,你別聽他胡說,別回來,我沒事,我很好,鄭舒南,你把手機給我……”

鄭舒南不理她,果斷的結束通話電話,雲笙氣得眼睛都紅了,雙目噴火地叫道:“鄭舒南,你個混蛋,你憑什麼管我的事?”

“你的情緒影響了正常的工作。”鄭舒南說得理直氣壯。

雲笙瞪著他,雙眼滿是血絲,辦公室的眾人對於兩人火星四濺的吵架早就見怪不怪了,各個眼觀眼,鼻觀鼻,一副老僧入定,八風不動的樣子,盡忠職守地工作,只是每個人的耳朵卻豎得長長的。

“那你也不能說我酗酒,說我夜不歸宿啊,除了抽菸,你哪隻眼睛看見酗酒,看見我夜不歸宿了?”

“若是那個男人再不回來,你有像這方面發展的傾向,別瞪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對,你說的很對。”雲笙氣極反笑,跑回自己的座位上,收拾東西,走人。

“你去哪裡?”鄭舒南叫住她。

“鄭總,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去酒吧喝酒,準備通宵,你滿意了吧。”語畢,雲笙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她當然沒有去酒吧喝酒,也沒有通宵,晚上她按時去吳越山莊工作,完了之後,回學校洗澡睡覺,連續四十二個小時沒有睡覺,使得她在碰到枕頭後沒兩分鐘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卻已是下午一點,翻出枕頭下的手機一看,竟有三十七個未接電話,30個是鄭舒南,其餘七個是陌生號碼。想起昨天的事,雲笙心裡就來氣,不想回他電話,起床洗澡,然後去學校外面的蘭州拉麵館吃午飯。

吃碗麵,付錢的時候,老闆說不用付錢,雲笙疑惑,問道:“為什麼?”

“姑娘,四年前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小夥子,結賬的時候,不是付了一百塊錢嘛,說是以後你們過來吃麵,記在賬上,後來你們一直沒來,這錢一直留著呢。”老闆雙手搓著圍裙,視線突然越過她的肩膀,看向她身後,面露驚異之色,“哎呦,那不是之前跟你一起過來的小夥子嗎?”

雲笙轉身,看到逸安坐在一個輕便小巧的輪椅上,後面跟著上次的司機大叔,路上到處都是從家裡歸來的學生,還有來送新生的家長,逸安像一隻遺世獨立的荷花,就那麼從人群中脫穎而出,雲笙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萬千情緒從心頭滑過,快得她甚至沒抓住其中任何具體的一種,最後,只有一個念頭在心頭縈繞,逸安,他回來了!

逸安的視線越過穿行的人群,直直地看向她,雲笙走下面店的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