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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是害你媽媽車禍的兇手,她死有餘辜,死有餘辜啊。”

雲笙抬手,捂著自己的嘴巴,深怕自己下一刻就哭出聲來,“爸,我去當兵,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為我,也為了媽媽。”

入伍的那一天剛好是週末,安小七昨天會市區的家,還沒回來,雲笙收拾好行李,給她留了一封信,向她告別,希望她能原諒她的不辭而別。她按W的要求給逸安寫分手信,說她不愛他了,現在喜歡鄭舒南,請他鄭重,並設定了郵件傳送時間為第二天下午3點,那時她大概正在去部隊的火車上。

她又在網上註冊了一個新郵箱,她用新郵箱裡給逸安寫分手郵件,郵件傳送時間為下午6點,之後又把這封郵件設定成自動回覆。

入伍的人很多,送別的人也很多,但是沒有一個是來送雲笙的,她孤零零地站在人群裡,看著周圍或哭,或笑的眾人,她甚至懷疑自己的心是不是已經百鍊成剛,而她也刀槍不入,任何人都不能再傷害她,再威脅她,因為她已經一無所有。

坐在開動的火車上,她轉頭望向窗外,人們右手舉過頭頂,揮動著,那是千百年來,告別的動作,她瞪大眼睛,視線默默的掃過快速後退的人群,期待能看到突然出現的逸安,或者安小七,但是很失望,沒有。

就在車尾快要出站的那一刻,她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舒曼,她一身白色連衣裙,臉上畫了濃妝,不過依然美得驚心動魄。

雲笙看到他對著自己笑,是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陰森的,仇恨的,快意的,糅合在一起,讓她漂亮的臉蛋變得扭曲,變得猙獰,像是厲鬼一般。於是,她明白了,W是舒曼,不是唐倩。

雲笙用力拍著車窗玻璃,大叫,“舒曼,舒曼……”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三章 真想

車廂裡的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突然發瘋,一位女教官快速走了過來,把她按在座位上,讓她冷靜。可是她怎麼冷靜,外面的人害死了她的母親,逼她和她深愛的逸安分手,逼她和好朋友不辭而別,別她走投無路,逼得她一無所有,叫她如何冷靜?

雲笙坐在座位上,無聲的哭泣,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今天剛換上的軍裝上,浸溼了一片,旁邊一位姑娘默默的遞過一包紙巾,安慰道:“別難過,到了部隊可以打電話給家裡的,那人是你姐姐吧。”

“不,她是我的仇人。”雲笙聲音冷厲,面若寒冰。

那人被她的氣勢嚇了一跳,尷尬地笑了笑,只當她跟家人賭氣,說的是氣話,雲笙也不解釋,從袋子裡抽出餐巾紙,擦乾眼淚。

8點30分,班長點完名之後,雲笙上床,準備睡覺,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在部隊呆了快一年半了,這一年半里,有哭過,有笑過,部隊的生活於她而言,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安然自若,一天一個變化,比如她會把被子疊成豆腐塊,以前她疊的被子叫豆腐渣;她現在一分鐘能做68個俯臥撐,以前她最多20個;她還會格鬥術,班上8個女兵,出了她們當了4年兵的班長之外,沒有一個是她對手;她能在幾秒內報出一個號碼對應的姓名,職務,同時接通電話……

不過,這麼長時間裡,最難熬的不是訓練有多苦,而是每日對父親的擔憂和對逸安的思念,一日一日的折磨著她,啃噬著她。

她每個星期都會給父親打電話,報平安,問他身體怎麼樣了,家裡的稻子有沒有收割了,門前的柿子樹結了多少果子……她不敢給安小七打電話,不過打過去也沒人接,一年前,她再打過去的時候,發現已經是空號,估計她應該去英國上學了。

雲笙記得她到新兵營的當天,手機被沒收了,安小七把電話打到了部隊裡,小七在電話問她,為什麼要和逸安分手,為什麼不告訴她要當兵,為什麼不辭而別,為什麼最後一刻才告訴她要走,為什麼……多年的姐妹情,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安小七在電話裡說著說著就哭了,大聲罵她,說她忘恩負義,說她狼心狗肺,說她白眼狼,說她薄情寡義,說她自私自利……

雲笙咬著嘴唇,不敢反駁,也不能反駁,只能抱著電話默默的掉眼淚,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小七,對不起……”

她說:“雲笙,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你最對不起的人是白逸安,他那麼愛你,你說分手就分手,說你喜歡鄭舒南了,你當我們都是智商70的傻子呢,騙鬼去吧。雲笙,你聽著,你馬上給我從部隊裡回來,不然我們絕交。”

雲笙沉默,說對不起,安小七憤然大叫,“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