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鳳。
都說若是兩軍作戰,若是彼此之間都不如何的瞭解。那麼最重要的,便是心理的強大了。這也就是空城計中,為什麼諸葛亮孤身一人,就可以贏了司馬懿的原因。
自己本是想先發制人,裝作是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模樣。好騙的主動權,然後在坐下來,好好地和這錢老闆談一談條件的。可是沒想到。。。。。珠簾秀攥緊身上的濡裙,心跳的就像是擂鼓一般的快速。
相比之下一邊的朝鳳就顯得要沉著冷靜的多,她勾了勾嘴角,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這一次的酒,是沒有用熱水溫過的,就這麼筆直的滑到肚腸中,實在是有些冰冷。可是即使是這樣,朝鳳還是感嘆了句“好酒。”
“夫人真有眼光,這是酒還是我從大夏帶來的,聽說是原來宮廷裡的玉釀。只有皇上才可以喝的,我一時好奇,便命人拿了些來。不嘗還好,一嘗之下欲罷不能,便每年都叫人送些過來解解饞。夫人可喜歡?”
說著,錢老闆便又給朝鳳斟了一杯酒。淡淡的酒香聞的人很是愜意,只是這時候,卻誰都無心在細細地平常哪怕一口。
要知道,這上了供的東西,可都是有明確數額的。而且這酒。自己記得是畢少國的特產,一年也就進貢八十壺。這每一壺,可都是標好了號的。若是發現少了,不但管理的總管有麻煩。就是進貢的使節也要被責罰。
而他呢?不但能因為一時好奇,就可以命人拿來,而且還可以每年都叫人送過來‘解解饞’。朝鳳皺皺眉,這樣的行為,已經不只是有錢,有權就可以做到的了。
“夫人的衣服是軟煙沙的吧。這樣華美的布料,可是十年才可以出產一匹的。要的不止是織女的細心,還對技術有極高的要求。聽說一寸軟煙一寸金,您現在可是把整座金庫穿在身上了。”
錢老闆笑笑。似無意的掃了朝鳳一眼,可又在朝鳳回望的時候,快速把眼睛別開了“夫人是大夏人,還穿著普通人家聽都沒有聽說過的衣服,實在是叫人好奇啊。而且夫人貌美如此,實在是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呵呵,這。。。。。。。”珠簾秀乾笑幾聲,不知所措的看著朝鳳。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和自己想想的。實在是相差太大了。
就當珠簾秀還想解釋,死撐一會的時候,朝鳳突然點了點頭“你比我想象的的要聰明。既然你是靠衣物認出我的,那麼就是在猜燈謎的時候,是嗎?所以,你最後出的那一題,就是為了為難我。好叫我到這裡來,說吧,你又有什麼目的?”
見朝鳳承認自己身份了,珠簾秀簡直驚訝的連嘴都合不上了。天啊,自己原是因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想不到原來只是自己一廂情願。若今天朝鳳殿下沒有來,只有自己一個人來面對錢老闆,自己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到時候,只怕偷雞不成蝕把米。莫說是提要求了,就是被要挾的,恐怕也是自己了。
“也是,也不是。”和珠簾秀的膽戰心驚相比,錢老闆就要淡定太多了“半真半假,才不容易叫人明白不是嗎?雖是有事情,但是我的確是想和夫人共飲一杯的。”
若是說自己剛剛聽了珠簾秀的話,只有三成的把握。可是現在,朝鳳卻一下子覺得,自己手中的籌碼,突然一下子從三增長到了五。
撇去那些假的叫人肉麻的話不談,現在朝鳳可以確定兩點。第一:錢老闆的確是在開始猜燈謎的時候就認出了自己。第二:是錢老闆先約的自己,而且的確不單單是為了喝酒。
雖然只有兩點,可是它透露出來的資訊量卻是巨大的。俗話說的好:誰在乎的多,誰得到的就更少。既然他錢老闆也有意做買賣,那至少兩個人的地位是就是平等的。起碼,自己也不需要害怕他什麼。
“錢老闆是爽快人,多餘的話,我們就不說了。既然您做習慣了大買賣,那要什麼東西就又你說。”朝鳳伸出右手,向錢老闆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但說無妨,做生意講究個誠心。若是要求合理,自然大家都愉快,若是不合理,那買賣不成仁義在。”
朝鳳坐正身子,也要錢老闆謙讓,自己就提起酒壺。重新給自己又續了杯酒。臉上莫說是什麼被人戳穿的恐懼感了,就是連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都是沒有的。自在的彷彿不是坐在花街柳巷的勾欄裡,到似坐在清涼殿的椅子上。
見朝鳳這般淡然,珠簾秀也偷偷的在心底鬆了口氣。這買賣到底怎麼樣,現在不管自己的事情,關鍵是這公主殿下是被自己叫來的。這錢老闆,也是自己牽線的。這兩個人,不管是誰出了事情,自己都是脫不了干係的。別聽什麼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