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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制。甚至一些瘋子胡亂塗抹也被定為‘逆案‘,凌遲處死。荒唐到極點。

夏文帝帝剛即位時,為籠絡人心,首先下令刑部,將懸掛在菜市口梟示的汪景祺頭骨取下,‘制竿掩埋‘。接著又降旨,赦免了被髮配的汪景祺,及查嗣庭的親屬。為避免再發生以文字罪人的冤獄,夏文帝暫時聽從山東道御史——曹一士‘請寬妖言,禁誣告折‘。批准刑部的建議:今後凡告發旁人詩文,書札等悖逆譏刺的,如審無實跡。雖然此時文人,早被之前的可怕抽去脊樑,但仍然高興萬分,紛紛上表稱頌夏文帝‘上下無隱情‘、‘為政以寬緩‘。並大施感情,代理權編造民謠:‘夏文寶,增壽考;夏文錢,萬萬年。‘以對比之前的歌謠‘夏正錢,窮半年‘。

然而樂極生悲,就在夏文帝十六年,文。字。獄又死灰復燃,起於‘偽孫嘉淦奏稿‘案。孫嘉淦歷任左都御史、吏部和刑部尚書,及直隸總督、湖廣總督等中央、地方要職,以敢於直言極諫著稱,聲望很高。就在夏文帝十五年的時候,民間出現了一個,假託是孫嘉淦寫的奏稿,稿中的內容‘五不解,十大過‘,直指夏文帝,並把當時的朝中大臣,幾乎全部進行揭露斥責。全國十八省,皆爭相傳抄偽稿,次年六月,偽稿流傳到雲南時,被當局發現,由此順藤摸瓜,輾轉根究,在全國追查偽稿作者。

“既然大人承認,和文。字。獄有干係,那麼朝鳳斗膽問一句,偽稿事件不知道大人知道多少。”本來被朝鳳制止了一下,清露的神經已經放鬆不少了,可是在聽見偽稿兩個字之後,又重新變得神經質起來。

如果說文。字。獄還是針對朝廷上的大臣,那麼偽稿的針對範圍就太光了。莫說是有一官半職的人逃不了,就是一般的平民百姓都被牽涉其中,而且抓到了就是死。一時間是人人自危,雞犬不寧。

“這件事,就是我也沒有想到的。”張彬知搖搖頭,表示自己是冤枉的“一開始,只是山西巡撫,阿思哈上奏,說流寓山西介休縣的直隸民,王肇基呈獻詩聯,毀謗聖賢;狂妄悖逆。陛下立刻命其悉心根究,是否為偽奏稿案的‘黨羽‘。後來,阿思哈查明,王肇基進獻詩聯,是為取悅皇上,要求皇上任用他,與偽稿無關。接著,又有人揭發,山東巡撫準泰,在追究偽奏稿一事時,有失職和拖延,旋即被陛下革職拿問,調河南巡撫,鄂容安接替其職。”

一邊聽,朝鳳一邊皺眉思考。這些事情鬧的太大了,就是不需要查,都可以知道。以上兩件事,在夏文帝看來,前者說明偽稿流傳甚廣,肯定其黨羽不少;後者說明地方官員在辦理此案時,存在故意推諉、拖延的情況。於是八月二十八日,夏文帝帝命軍機大臣傳諭各督撫,所有誣捏撰寫、分散傳播之犯為首惡渠魁:傳抄之犯中,凡藉以煽惑眾心,為之註釋,及仿效詞句,私自記載者,均當從重辦理。又向各督撫提出警告,倘若姑息養奸;苟且了事,不實心查辦者,均按對準泰的處置辦理。

在皇帝督促之下,各省督撫全力緝查、不敢怠慢。九到十二月之間,各省先後查出偽稿千份,有加註批語的情況:浙江郭縣知縣、巡檢、千總曾傳閱偽稿,在甘肅,也查出抄傳偽稿的人犯若干名,更有甚者,在西南的土司境內的土官家,也有傳抄的。一時間,各省查出偽稿傳抄的奏報,象雪片一樣,飛送京師。夏文帝嘆道:‘此等逆惡之詞,蔓延各省,甚竟傳人土司內,其流傳之廣,一至於此!‘

到該年年底,各省已查拿不少人犯,其中以湖廣、江西最多,而蜀中一帶,也捕獲了二百八十餘人。其中,就清露的家人。在這種情況下,秘密查訪已經不可能了,從夏文帝十七年以後,不得不由某些省的秘密緝訪,轉向全國性的公開嚴查。然而查來查去,涉嫌者及傳抄之人,不是互相指責,就是將責任推向已故之人,有的在嚴刑逼供下則認罪,松刑又復呼冤,使案情紛繁複雜,年終整個案情仍很混亂,一直沒有結果。

“偽稿一案追查不力,陛下自然遷怒於督撫官員,事涉封疆大吏,一些朝臣企圖勸諫。十二月十九日,御史書成奏稱:偽稿一案株連波累,懇請將現在人犯概行寬釋。卻遭到夏文帝帝斥責,遂被革職。之後,又有鄉居在籍侍郎陳群奏言,其意也是不必查辦偽稿,同樣遭到夏文帝帝痛責。”張彬知搖搖頭,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可怕,到此無人再敢勸阻。

那時夏文帝認為,既已延及數省,遲至經年,斷無驟然中止之理,但要繼續查下去也很困難。就在這進退兩難之際,江西巡撫鄂容安查獲傳抄偽稿的長淮千總盧魯生,經軍機大臣審訊,供出其稿得自南昌守備劉時達、劉守朴父子。於是將盧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