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收費單,陳月的心一窒,那麼多錢……
外面的陽光明晃晃的刺眼,晃得陳月一陣頭暈,陳月走出醫院,用手擋了擋,原來已經天亮了。
來到賭場,陳月氣勢洶洶的堵住阿杰:“阿杰,錢!”
“錢?”阿杰吊兒郎當的挑眉:“我又沒欠你的,付什麼錢!”
陳月烏黑的美眸圓睜著:“別裝蒜,我哥哥現在躺在醫院裡,等著用錢。”
“哦?你說陳俊啊!”阿杰滿不在乎的說道:“蘇少不是給了你錢嗎?不夠你找他要啊?”
陳月咬著下唇:“我不知道他在那裡,我哥哥是在你這裡受傷的,你要負責,不然我告你。”
“呵呵,告我?”阿杰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伸出食指挑起陳月的下巴,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耳語,曖昧的姿勢,說出的話卻讓陳月如置冰窖。
“你哥哥是殺人犯,你去告我,看是先把誰送進監獄!”
第7章
阿杰收回手,回味著手上的觸感,嘖嘖嘆道:“若你還是第一次,說不定可以……只可惜……”要不是覺得對陳俊還有點愧疚的份上,早就……
眼中突然一凜,阿杰喝道:“將她趕出去。”
兩個粗壯的男子架起陳月將她丟在了賭場門口,陳月低垂著頭,一雙蔥白瑩潤的小手緊捏著連衣裙下襬,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阿杰,你怎麼看出她不是第一次的?”一個五短身粗得男人好奇的問道。
“這個啊。”阿杰哼道:“走路的姿勢一看就知道了。”
“哦?想要錢嗎?要是你……”另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不懷好意的盯著陳月。
難聽的話語聲聲飄入耳,陳月顫抖著身體,暗暗握緊拳頭,起身,飛快的跑遠,不然,她會忍不住罵回去或是揍他們,但……那隻會害了哥哥。
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濃烈嗆人的悶熱完全不能滲進陳月的心裡,全身似乎都被漫天的大雪籠罩,陳月一把一把的抹著眼淚,抽泣著:“哥哥,嗚嗚,哥哥。”哥哥,我沒用,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輛豪華轎車靜靜的駛在陳月的身後。
轎車裡面,坐著的男子五官稜角分明,浩瀚如水的眼眸,儒雅沉穩,聲音低沉磁性:“這就是澤昨夜青睞的女子?”若不是當初他……澤也不會不舉,對任何女人都不能人道。
“是的,市長。”秘書恭敬的答道。
c市市長顧昊成,出生官宦之家,父親和爺爺都是軍區的高官,而他自己參政以來,政績突出,僅三十五歲就當上了市長,但愛妻沈宛早年卻因難產而死,只留一獨子顧澤,後他再也沒有另娶,很多人都為他對妻子的深情感慨,也猜想也許他怕後媽對顧澤不好。
“叮囑劉局長,先別動陳俊。”
“是。”
顧昊成看著陳月的背影,眸中沉靜如淵,深不可測,既然澤的身體對她有感覺,那麼……
“收廢品賣咯,收廢品賣咯。”吆喝聲傳遍大街小巷,一個騎著破舊三輪車的中年男子用鄉土音很重的話一遍一遍的喊道。
看著中年男子數錢給提著舊瓶子紙箱子的居民,陳月腦中靈光閃過,她無法去商場餐廳打工,也沒有第一次……可賣,但是……
因為是週末,白湖公園裡的行人很多,陳月彎腰撿起隨處丟棄的飲料瓶,路過公園正門時,一些前來招聘的單位剛好收拾整理準備離開。
挨著撿起他們丟棄不要的廢紙和廢紙箱,已是臨近盡頭的一家,陳月剛撿起一個紙箱子,突然被一個身型健壯的男子粗暴的推倒在地。
“嘶……”陳月的眉頭痛苦的糾結在一起,伸出手,揉了揉膝蓋。
男子兇狠的說道:“走,快走,哪來的討飯的,又臭又髒!”說完嫌棄的用手捂著鼻子,真是的,髒兮兮的,看著心裡就火大。
“叔叔,這紙箱子能給我嗎?”陳月的聲音有絲哀求,烏黑晶亮的眼眸隱忍著點點水光。
“給你?”男子輕蔑的吼道:“做夢吧!這些紙箱子就是丟了也不會給你。”
陳月死死的抓著紙箱子不放,揚起的小臉淚眼朦朧,素淨的瓜子臉,粉唇微抿,楚楚可憐。
“你真的想要?”
陳月怕男子反悔,連忙點頭。
“呸!”男子在紙箱子上面啐了一口痰,哈哈大笑道:“拿去吧!”
旁邊他的一位同事拉著他,嘀咕道:“還是別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