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進院落,本就是內宅,外人不能入住。
秦家的護衛、男僕跟沈浩一樣,在第三進院落住下,一名護衛將晚飯送到沈浩屋內,沈浩吃著晚飯,忽然生出寄人籬下的感覺。
即使秦家上下,對他很好,可這終歸不是他的家,一直住下去……不是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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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秦子昂就來找沈浩。
“墨軒,你一大早就要拉著我出去逛……莫非……”沈浩笑意玩味,見秦子昂有些迷茫,笑道:“我昨夜聽秦武說,建鄴是風流之人最嚮往的地方,尤其玉帶河兩岸,各家花魁爭豔,令人流連忘返啊。”
秦子昂的臉一下紅了,弱弱解釋:“志澤兄……小弟不是那樣的人……家父管教甚嚴且年底就要完婚。”
秦子昂說話時下意識瞅跨院的門,似乎怕他老爹冷不丁冒出來,
沈浩被秦子昂的樣子逗樂,裝模作樣道:“男人嗎,該風流的時候,就得風流,走,咱們逛逛這風花雪月之地。”
本來是拉沈浩出去逛的秦子昂,反被沈浩拉著往外走,做賊心虛似的,東張西望,搞得沈浩哈哈大笑。
兩人從側門出了府衙,這個側門是秦家僕役護衛進進出出的主要通道,不然買個菜也走府衙正門,成何體統?
或許兩人出來的太早,街上稍顯冷清,大多數店鋪還沒開門,走了半個時辰,來到玉帶河畔。
玉帶河,穿城而過,是大江的小小分支,但河面也有十幾丈寬,令沈浩秦子昂失望的是,這裡愈發冷清。
沈浩像想到什麼,拍一下腦門,嘀咕:“傻逼了,哪有大早上逛夜店的。”
“夜店?”秦子昂詫異凝視沈浩,不懂二字含義。
“有幾個南洋小國,把青樓稱為夜店。”沈浩隨口胡謅,總不能說夜店是酒吧夜總會的統稱。
“夜店……青樓……”合住摺扇的秦子昂點頭沉吟,覺得以夜店形容青樓,頗為貼切,只是太過直白,不夠文雅。
兩人隨意逛了逛,去往別處。
一連三天,沈浩與秦子昂早出晚歸,總算把石頭城逛個遍,就在兩人打算第三天晚上,去玉帶河畔最著名的潘樓瞅瞅,秦遠山走入沈浩所住的跨院,把正要出門的兩人,堵在門口。
“你回房去。”秦遠山冷冷瞥了眼秦子昂。
無比心虛的秦子昂點頭,懷著忐忑心情乖乖回後宅,只剩沈浩直面秦遠山,沈浩以為老秦要發飆,苦笑行禮。
“志澤,你的官身下來了,江心洲大牢守備,正五品武官。”秦遠山這話令沈浩微微一愣。
當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