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的瞅他,不得不承認放老鬼出來,是他的主意。
“很好……”
沈浩話裡帶刺,不溫不火瞥了眼臉色鐵青的卡門,轉身前行,將單膝跪地的十幾人晾在湖邊。
十幾人抬起頭,你看我,我看你,忐忑不安,就在這時,走出七八米的沈浩突然扭回身,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重劍,順勢橫斬。
這一刻的沈浩氣勢沖天,光明會的人駭然失色之際,無形劍氣已觸及卡門脖頸,來不及掙扎反抗的卡門圓睜雙眼,呆呆受死。
“你們誰認為自己脖子夠硬,可以繼續兩面三刀。”沈浩說完,冷眼藐視單膝跪地的十幾人。
光明會這夥人慌忙低頭,不敢與沈浩對視。
史瑞克和周圍的鐵衛目睹此情此景,振奮不已,時隔百餘年,光明會終於被無所不能的尊主收服。
沈浩走遠,光明會的人才陸續站起來,阿德萊德輕推卡門,表情僵滯的卡門軟軟癱倒,頭顱滾出去好幾米,一腔子熱血噴濺,觸目驚心。
趙曼蕊輕嘆一聲,老鬼跑了,卡門死了,折騰這麼久,死了這麼多人,最終結果,還是臣服。
可悲,可笑。
“你怎麼處置光明會?”娜莎問沈浩。
“從現在起,光明會不復存在。”沈浩笑著瞥了眼娜莎,繼續道:“接下來我會把光明會徹底打散。”
“你呀,真的很陰險……”娜莎笑語嫣然,風情萬種,將陰險這貶義詞,渲染的極具讚賞意味。
“對付陰險的人,就得更陰險。”沈浩邊說邊笑,很愜意,救了娜莎,毀掉血族大本營,收服光明會,好事接二連三,心情自然舒暢。
夜幕降臨。
絢爛煙花在夜空綻放,偌大莊園被映襯的美輪美奐,頗具節日氣氛,一連三天燃放煙花,可見沈浩的壯舉,帶給聖堂上下多麼大的喜悅。
站在屋頂露臺上欣賞煙花的沈浩,琢磨接下來要做些什麼,想著想著,忽然間覺得有些迷茫。
握著這世界最重的權柄,最強大的對手也一敗塗地,被無數政要權貴鉅富視為至高無上的神。
沈浩似乎已到達人生的巔峰,且從未有人攀爬到這個高度。
何去何從?
沈浩忘我思考這個問題,直至夜深人靜,仍無頭緒,一絲寂寞感襲上心頭,情不自禁低唱。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無敵是多麼多麼空虛。
獨自在頂峰中,冷風不斷的吹過。
我的寂寞,誰能明白。
……………………
西京,濱河花園,沈家別墅。
病體痊癒的沈援朝帶著老婆、兒媳、孫子,登門拜謝沈建國趙慧,雖是親戚,但沈援朝覺著自己一家承受侄兒太大的恩情,得有所表示。
“四弟,弟妹,我必須感謝你們。”沈援朝說著話就要下跪,這不僅僅是表達謝意,更是對十幾年前所作所為的懺悔。
沈建國趙慧兩口子手忙腳亂制止沈援朝,在場其他親戚也趕緊勸阻,下跪不成的沈援朝老淚縱橫。
“四弟,弟妹,你們一家三口所作所為,讓我無地自容,我不是個好兄長,不是合格的父親,也不能算好人。”沈援朝越說越激動。
“大哥,咱們永遠是一家人,別說這種見外的話。”被感動的沈建國熱淚盈眶,深呼吸,平復心緒,道:“出院的時候,醫生再三叮囑你,要保持平和的心態,遇事不能激動,不能生氣,否則對身體不好。”
沈援朝顫巍巍伸手,接過趙慧遞過來的紙巾,胡亂擦抹臉上的淚水說:“好,好,我不激動。”
一大家十幾口子陸續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你一言,我一語,寬慰沈援朝,趙慧感覺的到,哥哥嫂子們,對於他們一家,都心存歉疚。
陳年舊事,如過眼雲煙,趙慧早不放在心上,況且老天賜予她一個好兒子,讓她無比欣慰,沒啥可怨可恨的。
“過段時間,我跟浩浩談談,儘量想辦法,讓小軍早點出來。”從不給兒子添亂的沈建國打算破一次例,怕大哥思子心切,搞垮身子骨。
“不……不……”沈援朝急忙擺手,面沉似水道:“這次,最少讓他在裡邊呆三年,如果不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以後指不定搞出啥亂子。”
沈建國看出大哥是鐵了心磨礪不成器的兒子,只好點點頭,與此同時,管家快步走入客廳,對沈建國趙慧道:“唐省長、郝部長、大使先生到了。”
唐省長,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