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者的一方的死陣,變成了生陣。就算是生陣也只是活著而已,一切所擁有的潛力與能力全部轉嫁給了前面的那個人。
在陣紋開啟的時候,一方面司徒靖遠抵擋著陣紋帶來的強大壓力而昏倒在祭臺上。而司徒鯤鵬只是受禮的一方,他本來不應該昏倒。可是他卻咬碎了含在牙後面的那個沈冰給的假死藥包。所以當人們上到擂臺上看見一死一生的結果之後,全部司徒家的人都以為儀式已經結束。而沈冰悲痛欲絕的想要同司徒鯤鵬殉情也是沈冰他們之前就商量好的。
沈冰先是讓凌妙言散播出來司徒鯤鵬要大婚的訊息,讓這個訊息傳播的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樣子。然後,自己登上司徒鯤鵬雲車的同時,凌妙言忽悠著全體信徒將沈冰推上了聖子夫人的寶座。
這個時候在這些信徒的眼裡,沈冰就是聖子的體己人,沒有人會懷疑她的地位。就算是司徒家族另有打算,也不能抗拒所有人的信仰力量。信仰的力量很可怕,它能改變一個人的思維方式。現在的這些人都在沈冰的明示暗示中將司徒鯤鵬與沈冰劃成了一對兒。當沈冰悲痛欲絕的抱著司徒鯤鵬假死的“屍體”的時候,就沒有人會阻攔這對“苦命”的情侶,離開大眾的視線。
不過,這樣還不能輕易地就給司徒鯤鵬解毒,身後跟著的人始終看著沈冰的一舉一動。然後沈冰就上演了一場一身殉情的假戲。在那些護衛想要抓司徒鯤鵬的時候,沈冰適時的給予阻攔。看著司徒鯤鵬的身體順利掉下事先安排好的懸崖,沈冰才再一次做戲式的昏倒。不過,司徒鯤鵬的身體當然不會掉到懸崖之下,雲晚惠可是一直等在懸崖的雲層中,而且一個大網已經張開,就等著司徒鯤鵬的到來。
在她接到司徒鯤鵬,並且將解藥塞進司徒鯤鵬的嘴中的時候,才給沈冰一個嘹亮的鷹鳴,暗示著事情的結束。現在的凌妙言與雲晚惠正同司徒鯤鵬帶著小朱華一起離開了中洲。為了以後聯絡方便,沈冰將小朱華留在了司徒鯤鵬那裡。沈冰同小朱華有靈魂聯絡,無論它到哪裡都會透過靈魂聯絡上沈冰,這也是最隱蔽的聯絡方式。
這場沈冰自導自演的鬧劇,在人們不知不覺中,完美謝幕。整個環節沈冰都是幾近完美,置之死地而後生,看似不合理卻也在情理之中。每一個環節完美銜接才造就了整個情節的連續性。而他們眼中的鈴音聖子,此刻正在去往其他大洲的飛機上,用著另外一個身份繼續的活著。
沈冰看著司徒家雅緻的建築,心裡對於這個腐朽到骨頭裡的家族嗤之以鼻。本來沈冰可以讓司徒家的人徹底失望,司徒靖遠可以永遠長眠在臺上,不過在沈冰的眼中,他們對於司徒鯤鵬所作所為讓沈冰放棄了這個方式的報復。沈冰要讓他們在希望中一點點的失去希望,最好的報復武器並不是直接殺死,而是那種眼看到手的希望卻變成了無盡的絕望。而司徒靖遠從一個家族豔羨的天才直接變成一個沒有一絲能力的廢物,這才是對於他的最大懲罰。沈冰甚至可以想見,當司徒家族知道自己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時的絕望,司徒凌謀劃那麼就得失落,甚至於司徒靖遠那張虛偽面孔下,跌落到深淵的悽慘狀。
沈冰突然迸發出來的冷氣,讓在她身邊的司徒靈雅擔心不已。司徒靈雅拉著沈冰的袖子,對著沈冰說道:“沈冰,你不要太傷心了,鯤鵬表哥也不想你這個樣子。”
“靈雅,如果一個家族為了自己的私慾完全泯滅了人性,是不是你還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沈冰回頭看著靈雅驚慌看著自己的表情,對著她問道。沈冰沒有忘記,靈雅在上臺前遞給自己的字條。此刻看著靈雅的樣子,沈冰就知道她應該也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靈雅聽著沈冰這麼問,心裡一驚,知道沈冰是有所懷疑了,自己給了那麼明顯的暗示,怎麼可能不讓沈冰懷疑?她並不知道雙子星的秘密,但是卻知道在臺上的司徒鯤鵬表哥會成為靖遠表哥的墊腳石。現在聽見沈冰這麼說,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這個家族是她一直以來的信仰,讓她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都很困難,何況是沈冰。
司徒靈雅那掙扎的沉默,沈冰悽然一笑,對著司徒靈雅說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人死已矣。我並不想追究什麼對與錯。”
“對不起!”司徒靈雅實在沒有可以寬慰沈冰的話,只能小聲的替司徒家給沈冰,以至於身後的司徒鯤鵬道歉。
沈冰搖搖頭,對著司徒靈雅說道:“你將來要做什麼?還在這個家族裡生活麼?”沈冰覺得司徒靈雅是她見過最單純的司徒家人。如果一直在司徒家待下去,恐怕這份單純也會煙消雲散。沈冰很擔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