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認為你多麼大度,理性麼?她偏要撕碎那可笑的光華外衣,在來的路上她就從盧康納的口中知道了他的這位繼母的身份。一個利用自己朋友爬上朋友男人床的女人高貴到哪去?即使盧康納的母親被人捉姦在床,被人拋棄,可是盧家也不能允許這樣的女人成為當家主母。再說盧康納的母親家族雖然嘴上說的是隨便盧家處理,可是盧康納的母親是那個家族最寵愛的一個孩子,真的給那個家族太大的難堪,盧家也會損失一個盟友,多出一個強勁的敵人。這樣的事實讓盧家只是囚禁了盧康納的母親,對外謊稱盧康納的母親生病,不能處理家中的事宜。到最後說是娶了陳雅晴,其實就是內部一個簡單的儀式,對外盧康納的母親還是當家主母,所以才有的是盧康納是盧家唯一的嫡系大少爺這樣尊貴的身份。
這樣的事情在這麼多年以後已經讓人忘記,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他們都開始認為盧陳雅晴就是盧家的當家主母,大家似乎都忘記了真正的盧家主母是那個被束之高閣的女人。現在聽見沈冰這麼說,大家才記起,這個女人只不過是代理的主母,沒有背景依託的女人當然不會成為這些標榜自己貴族身份的男女的好感。
陳雅晴很久沒有說出話來,只是這樣愣愣的看著沈冰。有多長時間沒有人說過她不是主母,好像自從那個女人被囚禁她就以為她就是主母,可是現在就這樣被沈冰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她與眾人都再一次想起來她不是那個明媒正娶的女人,不過是代理主母而已。這是讓她不能接受的。
陳雅晴剛剛想要發作,盧維擴那張本就不好的臉再一次青紅交加,對著陳雅晴吼道:“還不退下,這裡是你應該待著的地方麼?辦點事都辦不好,還是回去好好反省吧!”。在這樣一個公開的場合,陳雅晴的身份到底是尷尬的,以前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礙於面子不會深究。可是沈冰現在已經說出,不僅僅讓陳雅晴難堪,就連盧維擴的臉面也被剝下去很多。
陳雅晴沒有想到盧維擴會這麼說,還讓自己回去反省,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有些煩躁的盧維擴,哀婉的樣子讓人心痛。不過,現在所有的目光夠在看著這邊,大家的眼光中對於這個代理主母有著蔑視,這是讓盧維擴很沒有面子的事情,對著身後的隨從說道:“夫人喝多了,送夫人回房。”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隨從,陳雅晴知道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自己現在在這裡就是一個笑話。滿眼怨恨的看了看沈冰冷漠的面孔,陳雅晴帶著三分不甘,七分憤恨,踩著七寸的高跟鞋在大家嘲笑的目光裡走出了宴會廳。
沈冰冷笑的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心裡笑笑的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你們加註在盧康納身上的嘲諷,我會一下一下的全部要回來。”。
看著現場有一點點窘迫,盧康納率先反應過來,抬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對著宴會廳裡還在呆愣的眾人舉杯說道:“今天謝謝各位蒞臨盧家,參加這個歡迎會。在下在這裡祝大家能在盧家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盧康納的話沒有提到剛剛離開的那個女人,大家反應過來之後,對著盧康納就是一陣寒暄。都是在場面上過來的人,這樣的事情駕輕就熟。沒一會兒場面再一次熱鬧起來,剛剛那個女人一下子被人忘在了腦後。
但是這一切的熱鬧在一個女孩的眼裡卻是那麼諷刺,這個女孩就是盧康麗。她那溫婉的小臉一陣青白,自己的母親不是當家主母,那麼她就不是嫡系的小姐,現在出現在這裡的身份就很尷尬,其他小姐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是同她說話時的態度卻在告訴她,她們不屑同一個庶女談話。盧康麗眼神惡毒的看著淺笑顏兮的沈冰,給予她這種難堪的就是這個看起來輕輕淺淺的女人。本以為沒有什麼心機,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厲害角色,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母親趕出了宴會廳,自己以前還真小看了這個女人。
盧康麗在這裡生氣,司徒鯤鵬他們已經向著裝有食物的餐桌走去。司徒鯤鵬細心的為沈冰夾菜,還將生熟的菜品分類端來,讓那些時刻注意這邊舉動的女人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
凌妙言看著沈冰毫無知覺的接受著司徒鯤鵬的好意,小聲的對著沈冰說道:“姐妹兒,你就不能低調點,不知道現場多少人盯著你們麼?小心一會兒讓這麼嫉妒的妞兒們一口口吃掉你。”
沈冰聽見凌妙言的話,只是抬起自己的腦袋看了看那些女人不好的臉色,很無辜,但是很囂張的說道:“眼睛長在別人身上,想看就看唄!我已經很低調了,我難道還拒絕別人的好意麼?這樣會天打雷劈的。再說,她們生氣要吃掉我,我不是還有你這個護花使者麼?放心,我一定給你擋在我身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