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香不在推辭,開口直講,“傳將會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怪你了,你也白想恁麼多。這以後你就是五姓寨的持令者了,再為人處事上不要恁麼衝動。遇事要想,不能再莽莽撞撞的了,要為那些小孩子做出個榜樣來。不能有人提起你,能拿出講的只有跟這個打架跟那個鬥架的事吧?”
葉楓喬點頭。
“還有你弟弟,他都跟我把事講了,還向我認了錯,說是他硬逼著你跟他一起出去的。”楊香說到此處滿臉欣慰的笑,“不經這一事,我都不知道我那個悶葫蘆樣兒類兒子還有那麼伶牙利齒的時候,平時你爸大聲講句話都能嚇他一跳,當著你爸的面竟也有膽把所有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葉楓喬見自己家媽高興,如實地補了一句,“他本來就聰明,平時不顯是他不想。”葉楓喬記得葉喬銳的原話,“一群凡夫俗子,和他們犯口舌是自降智商。”裝得一副高深莫測,不知道他的這句話是打哪兒學來的。
葉楓喬又點頭,那乖巧的樣子看得楊香好氣又好笑。如果真是別人開口就點頭的人,今兒個哪裡還會有這麼些個事。自家生的自己咋可能看不透,看著閨女在自己跟前的乖順樣子,有種無力感襲來。自己左右不了她的想法,以後就看她自己吧,無奈地長長出了口氣。
“我爸今個兒是有事咋類?”他咋沒來?葉楓喬好奇地問。
“你爸今兒個沒啥事,”
提到葉振山楊香的神色冷了幾分,“你大爺(伯)去了你堂爺爺家裡鬧了一通,同門的人都過去了,你爸也就隨著一起過去了。”
聽到自家媽提到葉振東,葉楓喬就忍不住地想起傳將會上的事,就算不提葉振東是他們的大爺(伯)這層關係,她和葉楓若、葉喬飛、葉喬理他們也是葉家寨的人,不管作為大爺還是主事人,對自己個兒寨里人在外吃了虧受了委屈裝聾作啞,對自己個兒寨裡的人受欺負無動於衷,他這個主事人就是白當了!
“啥事?”葉楓喬從思緒里拉回了注意力,“咱們一門類里人都去?”
楊香點點頭,語氣裡帶著些許地埋怨,“還不是你堂六叔惹來的事,一年到頭回不來幾次,每次不是忙得不見人影,就是給你堂爺找事。你堂爺用到他時,哪一次是順順利利的!”
“他敢跟六叔叫板?”葉楓喬沒在意自家媽怨責的語氣,而是問自己比較感興趣的話題。
葉楓喬沒頭沒尾的一個‘他’字,楊香還是一下聽出了葉楓喬講的‘他’是誰。雖然葉楓喬提及他時語氣裡聽不出對長輩的半分尊敬,但楊香是一點怪她的意思也沒有。不是楊香寵著葉楓喬,而是葉楓喬自小和葉振東兩人像是磁場不合一樣,反正不是你看不慣我,我不喜歡你。
“他哪敢正面和你六叔槓!”楊香輕‘切’一聲,“看你六叔不在,他帶著他那一窩子(家)大大小小的人就鬧過去了。”
“他鬧啥?”葉楓喬心裡納悶,帶著一家子的人去鬧一個孤老頭子,這是一點人臉都不要了嗎?
楊香沒好氣地答,“不知道他從哪兒知道的類,硬講現在寨裡的人叫著要換主事人是你堂六叔在背後鼓動的。”
“真的要換主事人?”葉楓喬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難以壓制的興奮,“是寨裡的每個人都能投一標嗎?”我能不能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