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北梗著脖子向開口的人瞪過去,那視線就是盯仇人的目光,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懟葉振東就聽到四下一陣驚叫,“啊!掉下來一個!又掉下來一個!”
“還好是順著塔滑掉下來的,不然那麼高直接摔地上得摔粉碎吧!”
“白瞎講,人沒事最好!”
“最好沒事,這些年看過恁些次傳將會就今年的小孩兇狠!往年也沒見哪一個能恁麼下狠手的!”
“就是!那姓王的倆半橛子看那長相也不是啥善茬!”
又有人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地道:“這倆是善茬,葉楓喬當年也不會差點在圍竹河裡丟了命!他們要是善茬,天底下就沒有善茬了!”
“唉——對了,你不提我都沒想起來,傳將會恁大事我咋沒看到葉老五家的閨女,往年的時候不能參與也能在會上鬧騰,今年咋沒看到?”有人像是想起來啥稀奇事一般開口詢問。
“對啊,咋沒看到啊!”有人也好奇起來,“葉老四的閨女都來了,她咋沒來?”
“她不受傷了嗎?”有人忽然記起,然後又疑惑起來,“受傷多久了?連閔友義都隔三差五地在成俊飯館門口轉悠了,她那點傷不該好透類嗎?”
“這事誰知道啊!不過成俊這次是真狠了心了,連店名字都換掉了!”
……
葉楓喬混在人群裡竟聽到有人聊到自己,她沉默著緩慢地向竹塔方向擠去,她也說不清想不明白自己為啥要過去,心裡就想靠近一點兒,看清一點兒。可忽然聽到有人提起閔友義,她腳下不由一頓。若是沒有人提起這個人,她都好久沒有記起過這個人了。
聽到閔友義的名字,葉楓喬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發生的事,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頓覺有點悶,心裡對閔成俊升起了不滿。成俊哥在幹啥呢?這種人渣還讓他瞎晃躂啥!竟然還能讓他走到店門口轉悠?就應該他出現一次打一次,就算自己下不去手那就找人動手。楚墓鎮的人不行,不是還有界河集嗎?再不行不是還有界河北鎮嗎?
等葉楓喬擠靠前些卻也沒有站在最前面,當她看清了五姓主事人齊齊地圍在掉下來的人身邊時,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剛剛葉楓若掉下來時除了葉喬佑可沒有人上前看一眼,自家親大爺還開口趕人,別的人掉下來咋都緊張兮兮地圍上去了?
葉楓喬心裡很不痛快地又往前站了站,看清躺在地上的正是剛才取得令盒的楊廣利。而塔上王大小虎兩個笑得張揚又得意,王小虎更是叫著,“令盒是我王擒虎的了,誰敢來搶下場都剛剛掉下去的人一樣!”
葉楓喬從鼻腔裡發出重重的一聲喘氣聲,那聲音聽著不像是呼吸而像是發怒,繃著臉將冷嗖嗖的視線移向了其他人。葉喬飛所在的位置在王大虎和王小虎之間,王孝男則依然處在原地動也不沒動,只是在王小虎喊話時抬頭很是不屑地朝著兩人瞥了一眼。
“你感覺咋樣?”葉喬佑蹲在楊廣利身邊詢問。
“還好,就是渾身肉疼,還有點頭暈。”楊廣利的聲音雖不大,但是口齒清晰意識清楚。